入夜,莞城縣招待所。
“莞城這邊的天氣,好像跟港城差不多,二三月就可以穿裙子了。”
沈晚秋今晚洗過澡之後,特地換了一身淑女款的港風小白裙,橡皮筋紮了個閒適又俏皮的低丸子頭,燈光下那張明晃晃的臉蛋和澄澈如水的雙眸,看起來真是活色生香,清秀娟麗。
陳俊生上下打量,心裡直誇真好看,嘴上卻說:“你這淑女風,簡直不給其他女同誌留活路,還是收了神通,恢複以前那桀驁不馴的模樣吧。”
“不要。”
沈晚秋聞言便撅起小嘴,有些鬱悶地說:“我之前在斷橋那邊遇見徐藝璿的時候,她就是這身打扮,樣子特彆乖,特彆的明媚動人。”
一般人聽到這話,估計會心虛得不行,陳俊生非但不虛,反而主動接招:“徐藝璿隻是看著乖,實際上生起氣來凶得一批。”
沈晚秋就很不服氣:“她那麼凶,你還不是照樣喜歡她多過喜歡我。”
“論喜歡,我最喜歡的人肯定是你,毋庸置疑。”
陳俊生認真解釋道:“我在老家做個體戶的時候,徐藝璿幫了我很多忙,包括無償為我擔保,從銀行貸款兩萬元,我之前犯事被抓起來,也是托她舅舅的福,免了很多皮肉之苦。”
他正愁沒機會跟沈晚秋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呢,這下子剛好,水到渠成。
“我知道,她是你生意上的好幫手,賢內助。”
沈晚秋私底下其實早就了解過一些內幕,心理上也做出了部分妥協,唯獨原則問題無法讓步:“可是,她為了跟我搶對象,連酒廠的工作都可以不要,大老遠的跑到杭城來,在西湖景區裡擺攤照相。一想到這,我就很氣。”
“這事都怪我,明明已經有好幾個心上人了,還到處沾花惹草,撩撥彆的姑娘,流氓成性,臭不要臉。”陳俊生主動背鍋。
“幾個??”沈晚秋美眸圓瞪,迅速抓住重點,不過很快她又偃旗息鼓,因為陳俊生這個大壞蛋早在饒城縣汽車站門口跟她鬨分手的時候,對此做出過明確解釋。
“我就不該看上你,更不該喜歡你,我真傻,真的…”
沈晚秋委屈得不行,悶聲悶氣地說了句真傻後,彆過臉去,不看陳俊生,眼皮耷拉著,想哭。
陳俊生不說話,默默地從身後抱她。
晚秋同誌頃刻間化身“上岸的魚”、“出欄的豬”、“受驚的驢”、“生氣的媳婦”,好一頓撲騰…
等到撲騰累了,她又梨花帶雨地轉過身來,一頭紮進他懷裡嗷嗷哭,邊哭邊罵陳俊生大混蛋,臭流氓,死無賴,花心大蘿卜。
陳俊生等她哭差不多了,才低頭從眼角開始親她。
沈晚秋躲著不讓他親。
陳俊生把她臉掰正過來,硬要親。
“你…你真是個混蛋,討厭死了!”
沈晚秋柔軟的嬌軀不由自主的輕震,哽咽著罵道,卻又雙手抱緊他脖子,吸著鼻子,吭哧吭哧的在他臉上,嘴唇上連親帶咬。
陳俊生抬手把她按在牆上,低了低頭,輕易間撬開小嘴,順手就把漂亮卻礙事的小白裙給扯了下來。
沈晚秋不知道怎麼回事,總之她對陳俊生這般霸道又略顯野蠻的親吻行為,非但不討厭,反而發自內心的,隱隱的感到興奮、刺激。
身體會情不自禁的輕輕發顫,雙腿也在不受控製的微微發酸、發軟。
好不容易獲得喘息的間隙,沈晚秋眼睛裡已經沒有半點生氣的痕跡,隻剩下霧蒙蒙的一片迷離之色:“親,親好了沒?”
“還沒。”
陳俊生壓根不放過她,乾脆俯下身子,然後抬頭對她說道:“你站穩,彆動。”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