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梨邊走邊抹眼淚,看樣子是真傷心了,不過陳俊生沒有追上去安慰,也沒有直接回宿舍睡覺。
這狗東西去宿管處打了個電話,把小餘同學的前閨蜜,他的現女友沈晚秋給叫了出來。
小沈同學應該是剛洗完澡,俏生生的站在女生宿舍樓底路燈下,略顯昏黃的光照仿佛給人鍍上一層淺淺的光暈。
“難怪餘清梨滿心希望自己長得再漂亮點,像晚秋這樣。”
陳俊生大老遠瞧見路燈下的沈晚秋,心裡不由自主地想了想。
說實話,晚秋同誌的顏值,不需要陳俊生用回憶的濾鏡來加持,也不用什麼情人眼裡出西施,甚至連穿衣打扮什麼的都不用太重視,她就算紮個衝天羊角辮,穿上大花襖和厚棉褲,咧著嘴衝人傻笑,都照樣好看。
偏偏她還挺會打扮,上身簡約的白色短袖,下身長款的印花裙,搭配藍白相間的帆布鞋,整個人看起來乾淨又清爽,稍長的劉海,用紫色的發卡彆到耳後,透出一抹明媚的活潑。
很多女生路過時,都忍不住轉頭看她,更彆說某些喜歡在女生宿舍樓附近遊蕩的男生了。
他們恨不得變成蚊子,放肆地“親吻”漂亮師妹那暴露在空氣中,白嫩又光滑的肌膚。
隻可惜,這人群中最漂亮,最惹眼,最招人喜歡的那位師妹,傻乎乎站在路燈下喂了許久蚊子後,終於等來了她的心上人。
“蚊子咬我。”沈晚秋撅著小嘴,可憐兮兮的說。
“咬哪裡了?”陳俊生關心道。
“臉頰、脖子、手背、胳膊、腿,還有屁股。”沈晚秋如實說道。
“我看看。”陳俊生低頭仔細打量。
“喔~”沈晚秋輕輕淺淺的喔一聲,然後借著陳俊生的形體做遮擋,偷偷撩起裙擺給他看腿。
“你乾嘛?”陳俊生心想我又沒說看腿,你撩裙擺做什麼?
“我腿癢癢…”沈晚秋小聲嘟囔:“屁股也…”
“你正常點。”
在陳俊生眼裡,晚秋同誌簡直就是掌管反差界的神,模樣特彆清純,但是每個動作都極為撩人:“趕緊把裙擺放下來,彆讓外人看見。”
沈晚秋迅速放下裙擺,然後伸手把他的右手給牽過來,輕柔的聲音裡夾著幾分懇求:“我要你幫我撓一下,像上次在我宿舍裡那樣。”
“好好說話,彆夾。”陳俊生硬著頭皮提醒。
“就不~”沈晚秋剛剛還蠻聽話,陳俊生怎麼說,她就怎麼做,這下子卻忽然仰起小臉,嬌笑著說:“我喜歡夾。”
“誒。”陳俊生忍不住歎口氣,無奈道:“我那麼純潔的男大學生,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不正經的女流氓啊?”
沈晚秋聽到這話,便踮起腳尖湊在他耳邊,嬌滴滴的問:“俊生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你鞋帶散了。”
陳俊生根本不接招,俯身幫沈晚秋把那原本係得好好的鞋帶解開,再係上,起身時抬手扶住她的臉:“好了,以後不要問這麼傻逼的問題,感情上有什麼變動我會提前通知你的。”
沈晚秋明顯呆了呆。
“對了,還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通個氣。”
陳俊生忽然嚴肅起來,順手把沈晚秋帶到沒人的偏僻角落。
“什麼事啊?”沈晚秋好奇。
“這段時間,我的黑市生意做得很大,賺了很多錢,接下來可能會遇到麻煩,或者招惹是非。”
陳俊生提前給沈晚秋打預防針:“如果有人拿我的私生活做文章,你看到了就當沒看見,知道嗎?”
“嗯,我知道。”沈晚秋很乾脆地點頭答應,反正她是不會輕信謠言的,就怕被家裡的老媽看見…
陳俊生見沈晚秋點頭答應,於是借題發揮:“我昨晚做了一個噩夢。”
“做噩夢?”
沈晚秋關心道:“是不是太累了,沒休息好?”
“不是。”
陳俊生搖搖頭,接著就說:“我夢見你媽給我拍電報,說你因為回城前跟我鑽草垛的事被人發現,受不了那委屈,跳河自殺了。然後我發了瘋似的,帶著一把生鏽的柴刀衝到張家,把張躍進一家六口全部砍成重傷。最後判了二十年。”
“用生鏽的柴刀,把張躍進一家六口砍成重傷?”
沈晚秋眸子忽閃,莫名的有些心悸:“你這夢…聽起來好真實啊。”
“嗯,很真實。”
陳俊生點點頭,特地解釋道:“我家有兩把柴刀,一把經常用,很鋒利,一把備用,我出門前下了狠心,要用鈍刀子割他們的肉,讓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至親至愛任人宰割的痛苦,所以帶的是備用刀。”
沈晚秋眼睛瞪得大大的,這代入感有點強啊。
“我跟你說這些,其實就一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