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亂地站起身來,在月之和明時專心對付那些藤蔓時,海這才完整地看清了四周的環境。
“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死人的屍骨……”海被這一幕嚇得愣在了原地,他從不知道萬靈古樹的下方竟是一處萬骨窟。
這麼多的屍骨,該有多少生靈命喪於此。
海見那些藤蔓朝著歸寧探索,他立即衝上去,將抱著昏迷不醒的歸寧躲在一處石壁前,將她完好地護在懷中。
就在海謹慎地將背抵在石壁上時,無意間擠壓到了幾顆漿果,海聞到後背傳來一股熟悉的清甜果香。
他見四周的藤蔓繞開自己爬行,好像是在刻意地疏遠自己。
危險暫時解除後,海轉頭看到一道藍紫色的汁液粘濕了自己肩頭的衣衫,他立即坐直了身子。
被海無意間壓倒的枝葉在這一刻恢複了舒展,在枝葉慣性的晃動下,一顆顆藍色漿果從上空脫落,砸在了他們二人的頭頂。
海被一連串漿果砸的雙手捂著頭,他伸手撿起一顆掉落在衣物上的漿果,看這漿果的顏色,想來方才沾染到自己身上就是此物了。
海將其湊到鼻尖,聞了聞,他抬頭看著上空生長的藤蔓,上方結著無數顆大小不一的漿果,海總覺得此味道有些熟悉,好像與自己日常在水宮內所喝的渴水很像。
海滿眼好奇地將其送到嘴邊,清甜的果漿在齒間流轉。
難怪他以前總覺得月之送給自己的小果實和水宮的渴水味道一樣,看來它們本就是同一物,可它們為何會生長在陰暗潮濕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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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尋著那些錯綜複雜的枝蔓,發現這些枝蔓與攻擊月之的藤蔓出自一體。
等等,藤蔓吸血食人……那這些漿果該不會……
海望著四周的堆積如山的白骨,心頭頓時湧出了不好的念頭。
此地遍布怨氣,看來這裡並不是隨意死人堆。
可這裡除了可以生長出漿果的枝蔓,再無一活物,看來是有人在此投喂活物專門養育此植物。
那自己以前喝的那些渴水豈不是……如今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由不得海不細想。
月之在躲閃著纏人的藤蔓同時,不忘了朝海的位置看去。
他看到海抬起的眼眸中充滿了惶恐不安,月之甩開身前的藤蔓,半跪著蹲在海的身前。
月之滿眼心疼地伸手握著海的手心,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切。
海一想起這些果實是由人的血肉種出的,便忍不住地半趴在一旁乾嘔了起來,他自出生起,除了那特質的渴水,便從未進食過其他食物。
嘔吐出的也隻有那藍紫色的液體。
月之此時的注意力全都在海的身上,以至於他被藤蔓近了身都不知道。
直到無數根軟乎乎的藤蔓探入月之的傷口處,在他的血肉中肆意地攪動,月之被疼的低頭沉聲嘶吼著。
月之咬牙心一狠,目光狠絕地將手伸到背後,一把扯過,將帶有紅色的藤蔓被儘數撥出,他的後背瞬間血流不止,月之被疼得嘴唇發白,渾身止不住地發抖。
他被疼得淚光閃爍,卻還是倔強地跪坐在海身前。
此地的藤蔓本就是尋著血氣攻擊,如今月之靜止在一處,四周的藤蔓紛紛朝著一個目標襲去。
明時扯過月之另一邊完好的手臂,大喊著:
“你受傷了,會成為藤蔓攻擊的對象的,快離開此地!”
月之扶著海的雙臂,勸說道:
“海,有什麼事都等我們先離開此地再說好嗎?”
海推開月之的手,在他垂目時,淚水在劃過臉頰時,化作一顆顆泛著月白的珍珠砸落在身下的泥地內。
以前海總覺得自己是隻要一離開水宮,便會漸漸失明,所以他很少出水宮,可如今回想起來,每逢自己剛回到水宮內時,身邊總會有侍女端著渴水一直寸步不離地跟著自己。
還有那次月之在遞給自己一顆漿果後,自己便莫名恢複了視覺,海此時才想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竟一直都是靠著藍色漿果才能勉強維持雙眸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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