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已至此,不接著說下去話題便無法繼續。
而且嚴煩才因她費了那麼多錢,臨時改口撒謊什麼的著實不太禮貌,唐凜寒做不到。
來往的客人,曾經的『朋友』不都是這樣看待我的嗎?
多一個不怎麼熟悉的異性也沒什麼關係。
這般想,唐凜寒接著說了下去。
“沒什麼,剛剛腦袋突然亂了。”
“我平時都是住在酒店的員工宿舍裡麵,那兒其實挺不錯的,包吃包住還不用給電費水費。”
“你做服務員的嗎?”
“嗯……而且還是在高檔酒店。”
“服務員啊,那工作好累,虧你一個女孩子乾得下去,一周之內不跑路的都算有毅力了。”
“啊?”
唐凜寒顯然對嚴煩的回答感到意外。
她還以為對方會和其他人一樣,給自己加上粉色胭脂的濾鏡。
甚至,她還提前構思了拒絕某種交易的言論。
她心中泛起嘀咕
壞了,我成狗眼看人低了……
唐凜寒是一種非常奇怪的人。
她總喜歡猜測彆人的時候帶點惡意,如果猜測失敗,她便會在心中升起一堆愧疚。
這種性格的來源尚且不明,但肯定和她的父母脫不了乾係。
嚴煩道“服務員遇到的神人很多,特彆是高檔餐廳的,某些有錢的傻逼就是屁事多。”
“人傻錢多這個詞並非沒有道理。”
唐凜寒欲言又止。
——其實你好像挺有錢的……
嚴煩看出來了她的想法,但沒有拆穿,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有個美國的煞筆,每年花幾百萬研究咋讓自己變年輕,還和兒子換血啥的,40多歲,看起來像50多歲,每天都吃跟飼料一樣的東西,你說這種人不純粹腦袋有屎嗎?”
“還有一些腦殘玩意,天天在媒體軟件裡麵發不需要很多很多錢,要很多很多愛。”
“那種人,真沒錢用了,轉眼就抱怨原生家庭,完事兒還要跳樓。”
“窮人最多是沒見識,或者貪心小氣啥的,有錢人犯病的地方就多的去了。”
“那屌毛閒著沒事兒還吃金子呢。”
“jin子?!”
唐凜寒感覺自己的三觀有點崩塌。
“男女都吃嗎?還是說隻有女孩子……”
“這分啥男女?都是在體內消化不了的東西,男女吃都一樣。”
“我的天哪……”
唐凜寒隻覺得腦袋好亂,她雖然沒錢,但她覺得自己就算有錢了,也不可能做那種事啊,人不能,起碼……不應該。
“反正他們覺得金燦燦的東西很酷,整些金箔紙,往飯菜上麵亂貼,你說那玩意兒吃了有營養,有味道嗎?”
“感覺跟古代皇帝閒著沒事啃丹藥一樣,總有那麼一兩個倒黴兒吃到火藥把自己吃死。”
“不過他們也算為世界做貢獻了,畢竟正常科研出火藥還真是一件麻煩事兒……”
“啊,你說黃金啊?”
“嗯?”嚴煩反問到“不然是什麼,銀嗎?那玩意兒可是有毒的,有錢人應該不會傻到那種地步。”
“如果有的話,應該也早就寄了,畢竟大自然優勝劣汰這一塊沒得說。”
“沒,沒什麼,我隻是覺得黃金延展性好強,能弄成那麼薄薄的一片,然後輕飄飄的~…;’☆&c︿”暫時喪失語言能力)
依舊反差萌這一塊,唐凜寒紅著臉的樣子是真把人可愛到想笑。
唐凜寒試圖掰扯話題,道“你,你也當過服務員嗎?”
“沒當過,但我朋友當過。”
嚴煩口中的朋友自然是辭風。
“他就當我麵,點名道姓罵過很多人。”
“脾氣差到死掉得了的廚師。”
“各種千奇百怪的顧客,高檔餐廳有錢人多,數量疊加之下,神人肯定層出不窮。”
“高高在上的人也少不了,還有啥也不懂,隻會說屁話的領導……”
“除此之外,階級感也強的沒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