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4點多了啊……”安頓好小白之後,嚴煩掏出手機瞟了一眼時間。“先回酒店吧。”
他還要回去退房,辦手續。
雖然可以不退,但會一直扣錢。
嚴煩不缺那些,可他不喜歡浪費。
登記有條不紊的進行,忙完一切,他本打算直接瞬移回海城,到家裡麵睡一覺再說。
而且算算時間,璃痕和伊旅應該也已經到家了。
但紙鶴的視角讓他駐足。
……
小白身上的毛發很密,千紙鶴小小的一隻卡在中間,有種附身於龐然大物的感覺。
隨著小白將蜷縮的身子站立,千紙鶴的視野也變得高了起來,與此同時,能聽到屋內的些許嘈雜聲。
那言語不堪入耳,還伴隨著瓷器破碎的聲音。
小白很急,千紙鶴的視野隨著它的掙紮一前一後,但繩子十分結實,小白隻能一次又一次的被扯回來。
雖然被拉扯的次數多,但由於它掙紮得激烈,所以前後也就幾秒鐘的時間。
不過很快,小白就想出了應對之法。
千紙鶴的視野之中,能明顯看到它將脖子往回探,用尖牙精準無誤的咬住了繩索。
隨後是嘎吱的摩擦聲以及小白嘴裡發出的嗚嗚低吼。
隨著繩子嘎嘣一聲斷裂,小白以最快的速度開始衝刺。
紙鶴的視野之中,老舊的木門越來越近,但小白的速度卻沒有任何減緩。
它砰的一聲撞在了門上,門也被微微挪動。
這扇門並沒有上鎖,而是在門縫之中卡了一層布,而且似乎卡的很緊,需要大力才能推開。
小白體型並不大,一次的撞擊無法讓門鬆動。
所以它撞了三次,且每一次都是同種力道,看得出來,它並沒有因恐懼疼痛而減速。
隨著門的打開,裡麵的場景被千紙鶴清晰的捕捉。
地上是破碎的瓷碗還有灑落一地的飯菜。
靠右邊,是那一對中年夫婦,兩人臉部表情十分扭曲,讓人看了情不自禁的心生厭惡。
究竟是何種人能擺出這種麵容?
即使是心無雜念之人,看到這麵孔之後也會情不自禁,無法忍耐的感到氣憤。
怎麼會有人用這種表情呢?
是在麵對什麼殺死他父母,亦或者親生兄弟的終極仇人嗎?
扯臉露牙,瞳孔止不住的亂晃,鼻孔時不時的擴大縮小。
斷斷續續的快速張開、閉攏的嘴唇,裡麵排泄著不堪的語言。
中年婦女將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盛世淩人的樣子,還時不時的搖頭,似乎是在恨鐵不成鋼。
又或者是恨木不成材……或許,更應該說是,『財』。
中年男性的手飄忽不定,時而揚起,欲要呼嘯而來,時而握拳,重重錘擊桌麵。
“你狗日瘟喪在說什麼?!”他反手將碗摔在地上,碎片炸得滿地都是。
似乎是老天都看他不順眼,一塊瓷片精準無誤的劃開了他的腿。
“嘶~!”由於吃疼,他齜牙咧嘴。
彎下身子,用紙巾擦拭傷口,但目光卻一直盯在左側的唐凜寒身上。
姿勢狼狽但惡毒,儘顯醜態。
一副
【馬上就找你算賬】
的樣子。
傷口並不深,簡單處理之後他長了記性,將褲腿捋了下去,但仍舊怒火中燒,甚至將這一切怪在了唐凜寒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