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的頭發略顯淩亂,應該是剛剛墜落之後沒來得及打理,不過在這種地方,也沒人會在意發型。
“但這是我們都已預料到的事情,不是嗎?”霍斯普奇教授翻動著考察隊的筆記,他從沒有將這份筆記奉為不變的真理。
這些來自遙遠時代的遺跡總會出現變化,而記錄筆記的人也會被來自遺跡中的未知所汙染,沒人能保證考察隊的筆記一定正確,因此,它也僅僅隻是一份參考罷了。
霍斯普奇教授合上了考察隊遺留下的筆記,隨後將這件遺物交還給了它主人的母親。
“雖然它無法正確記載舊月遺跡中的景象,但它也幫了我們許多的忙,您的孩子是一位優秀的考察員,溫格教授。”霍斯普奇教授鄭重的說道。
“這些安慰的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聽著令人心煩。”溫格教授沒給霍斯普奇教授什麼好臉色,她隻是將這份兒子留下的遺物揣入懷中。
“上麵的內容,你已經記下了?”溫格教授問道。
“都在腦子裡了,作為參考而言,已經足夠了。”霍斯普奇教授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微笑的說道。
見此,溫格教授也不再回應。
火把的照明讓這洞窟之中不至於太過昏暗,抬頭仰望他們墜落時的方向,幾乎看不到頭頂的夜空,也不清楚他們究竟墜落到了多深的位置。
從這裡再想攀爬上去不太現實,因此,留給他們的也隻有一條路可走了。
繼續向著舊月遺跡前進。
在他們的前方,便是一座宏偉的石板拱門,上麵雕刻出與外界石柱上同樣的螺旋紋路,霍斯普奇並不清楚這些符號代表著什麼,但他想這一定與群星有關。
“這些紋路,是惑星的軌跡。”休斯·布蘭德觸摸在拱門上,沉著地說道。
“休斯先生,你能看出這些紋路是什麼?”霍斯普奇教授向他確認道。
“觀星院耗費了幾個世紀的時間來觀察星空的痕跡,而這些紋路則是惑星劃過天空的證明。”休斯·布蘭德如視珍寶一般地撫摸著這些螺旋狀的紋路。
“在見到那根石柱時我就在懷疑了,隻是由於石柱的曲麵,我無法完全確認,但是現在我能肯定。”
“看,這是月孛的南遊。”
霍斯普奇教授聽不懂觀星院學者的術語,畢竟這不是他的專業。
所謂隔行如隔山,即便大多數學派都是自靈質理論為延伸發展而來,可經過了這麼多個世紀的研究,早就已經出現了巨大的差彆。
“既然你能看懂這些紋路,那我想你也應該知道該如何開啟這扇石門吧。”霍斯普奇教授如此說道。
然而,休斯·布蘭德隻是微微搖頭,他撫摸著惑星的軌跡,仿佛看到了億萬年前的星空。
這是來自群星的低語,並非是他能解讀的。
若是諾恩教授在這裡,或許他會有辦法解譯這古老的寓言。
不過,休斯·布蘭德卻是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直接用蠻力推開了石板拱門。
他回過身對眾人說道:“群星從不拒絕任何人的祈願,所以我想,這塊石門應該沒有上鎖。”
而事實也證明,他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