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點眼熟。
掃描眼一看。
嘖。
還真是熟人。
那裝扮成老頭的家夥,正是和陳國賓接過頭的地鼠。
又來這招是吧?
李銘這貨怎麼就不長記性,一點新意都沒有。
陳國賓拿掉帽子,撓了撓頭,整理著頭發。
地鼠眼皮跳了兩下,立即會意,原本想假意摔倒,讓陳國賓攙扶自己的他,也改變策略。
兩人交錯而過時,地鼠迅速將紙條丟進陳國賓的帽子中。
陳國賓假借擦帽簷的動作,取出紙條,重新戴上帽子,迅速展開字條,又是一棟建築的天台。
不在雜貨鋪見麵,陳國賓也能理解。
畢竟。
一個巡捕三天兩頭往雜貨鋪裡鑽,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
來到樓頂陽台時,李銘正抽著煙。
“你來了。”
見陳國賓走來,這一次,李銘學聰明了,掏出煙取出一根煙,丟給他。
“是的,我來了。”陳國賓撇撇嘴。
這李銘還真是摳門,怕自己再順煙,就隻給了一根。
“你昨天的情報很重要。”李銘說。
陳國賓一本正經說:“你應該說你本不該來。”
“你不該來我讓你來乾嘛?”李銘感覺莫名其妙,深吸一口煙說:“你昨天提供的情報很重要,萬竹街那果然有問題。”
“若不是你提供及時,我們就要真的萬劫不複了。”
昨晚李銘就派人去萬竹街踩點,確實發現那和平時不一樣,街頭巷尾出現了很多小攤位。
尤其是當早上,看到報紙刊登大漢奸王涵年父子、張宇身亡的消息時,李銘更確定陳國賓的情報屬實。
不到一天,就將軍情處人人得而誅之的叛徒宰了,又拿到一個重要情報,他是真的佩服陳國賓的能力。
陳國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既然李銘這樣說,那叛徒喇叭肯定已經死了。
“彆兜圈子,直接說,又有什麼任務?”陳國賓舒坦地吐了個煙圈:“你讓我來,總不能隻是讓我聽你怎麼誇我的?”
又被陳國賓猜透心思,李銘神色有些尷尬。
“你千萬彆告訴我喇叭跑了。”陳國賓眉頭一皺。
老子都告訴你這人有問題,再讓他跑了,那我可就要罵街了。
“這倒沒有,喇叭已經被我們家法處置了。”李銘認真說:“我們是想讓你的級彆更進一步,不僅限於一個小巡捕。”
“你的級彆越高,越能獲取更多有價值的情報,我安排起人也會更加得心應手。”
“閘北分廳剛好空了一個隊長的位置,你有錢捧我?”陳國賓眉頭一挑。
他當然很想進步,做大官,不想隻做一個小小的巡捕。
“沒錢。”李銘有些心虛。
陳國賓算是聽明白了:“你這是一分錢資金不給我,又要我自己花錢給自己升職?”
“嗯。”李銘點頭。
“你是不是以為你很幽默?”陳國賓惱了:“一點經費補貼都沒有就算了,你還讓我自己搭錢辦事,你…”
馬國成臉。
李銘搖搖頭,正色道:“阿賓,不要有負麵情緒,你這是為國效力,上峰會記住你的功績。”
“咱們老板不是挺有錢的,淞滬挺大的站,他老人家隨便從指頭縫裡漏出點,咱們也不至於那麼慘?”陳國賓問。
“該不是你把上峰批的錢都吃了回扣?”
麵對陳國賓的詢問,李銘直接說:“淞滬站剛受到重創,原有的資金鏈又被日本人盯上,補貼資金進不來,所以導致我們最近的資金比較緊張…”
“阿賓,這是任務,無論如何你都要想辦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