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洪生大吃一驚:“對方什麼來路?”
“不知道啊,人數眾多,還都帶著槍,弟兄們根本抵擋不住啊!”打手頭目說話間,還時不時扭頭朝外麵看去,看起來非常惶恐。
不等張洪生和他的三個在場朋友,做出任何反應。
一陣密集的子彈,便如同雨點般從外麵掃射了進來。
砰砰砰砰!
那名前來報信的打手頭目,以及兩名守在外麵的張洪生心腹打手,全都被打成了篩子,當場慘叫著倒飛了進來。
房門和裡麵的桌椅,頓時被飛過來的三人砸了個稀巴爛。
張洪生的一名中年男性朋友,也被兩發子彈擊中,慘叫著跌倒在地。
嚇得張洪生和另外兩名幸存者,第一時間蹲下躲避。
張洪生更是藏到了一張桌子後麵。
情急之下,張洪生剛要起身跳窗逃跑,一個聲音便從身後傳來:“站住,再動你得死!”
隨之而來的,還有兩顆打在窗戶邊框上的子彈。
張洪生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不再動彈,聽到有腳步聲衝進來,下意識的扭過頭來。
“張老板,彆急著走啊。”餘力帶著十幾名手持衝鋒槍、手槍的小弟,冷笑著走進包廂,右手裡的槍口直指張洪生的腦門。
張洪生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額頭上冷汗直冒:“好漢,饒命啊!我……我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您儘管說,我……我一定改!”
餘力沒有理會他的求饒,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他綁起來。
張洪生像條死狗一樣被拖下樓,其他小弟已經將賭場內外全部控製住,賭客們被集中到角落,瑟瑟發抖。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緊接著,數十名荷槍實彈的巡捕衝了進來,為首的正是陳國賓。
他一身筆挺的製服,腰間彆著配槍,目光冷峻地掃視了一圈賭場內的情況。
“陳廳長!”餘力走上前,臉上滿是恭敬,“張洪生涉嫌勾結日本人,販賣鴉片,禍害百姓,我們替天行道,已經將他拿下。”
陳國賓點了點頭,目光落在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張洪生身上,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冷笑:“張洪生,你也有今天。”
張洪生抬起頭,眼中滿是驚訝和恐懼:“陳,陳廳長?您就是新上任的陳廳長,誤會啊,我和我的朋友們,就說要去上門拜訪您呢!
這裡麵肯定有什麼誤會!”
張洪生這話說的倒是不假,陳國賓剛被任命為閘北分廳廳長沒多久,他們就得到了消息。
今天他和幾個朋友,就是在商量,要不要去拜拜山頭。
雖說他們的靠山是英國人,可現在閘北是日本人的地盤,而陳國賓這個新任廳長,又是日本人的走狗。
隻是沒想到,還沒等他們付諸行動。
餘力這個生麵孔,就先帶人打上門來了。
目前來看,這家夥多半是受了陳國賓乃至日本人的支持。
不對,一定是日本人,陳國賓這條走狗,是不可能有這麼大能量的。
陳國賓卻懶得在乎他在想什麼,當即冷笑道:“沒有誤會,有人舉報,你販賣煙土,殘害同胞,現在又在這裡當眾火拚,人贓並獲,還有什麼誤會可言!”
“我……我是冤枉的!他們……他們是誣陷啊!”張洪生聽的大急。
陳國賓沒有理會他的辯解,揮了揮手:“阿山阿海,把這裡所有人,全部帶走,嚴加審問!”
“是!”阿山和阿海意氣風發的同時應聲上前,指揮2隊和3隊的巡捕們便開始抓人。
待兩名巡捕將張洪生押走後。
陳國賓才轉身看向餘力,語氣中帶著幾分讚許:“做的不錯!”
餘力微微一笑,抱拳道:“陳廳長英明,我們隻是替百姓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