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關口佑弘回應,正在氣頭上的川田角男又繼續道:“死的可是兩名帝國海軍勇士,就算那個陳國賓沒有殺人。
他當街欺辱皇軍,也實在可恨。
我把他帶回去嚴加審問,又有何不可?”
麵對川田咄咄逼人的質問,關口佑弘仗著自己軍銜比他高,毫不客氣道:“死的是海軍的人,關我們陸軍什麼事?”
這話雖然不妥,但聽在福島幸夫三人耳朵裡,簡直不要太爽。
原因無他,陸軍出身的他們,苦海軍久矣。
因資源分配不均,陸軍和海軍之間的關係,幾乎快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
在這種情況下,幾乎所有陸軍出身的軍官,都會敵視海軍,他們自然也不例外。
他們甚至認為,如果不是海軍分走了帝國絕大部分戰略資源和錢財。
他們陸軍的情況會好很多。
具體到個人,至少軍餉津貼也會高一些。
所以在討厭和敵視海軍這一點上,他們的立場是一致的。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關口佑弘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可這話聽的川田角男氣得差點暴走,他睜大了雙眼滿是憤怒和不可置信的看著關口佑弘:“關口,你怎麼能這麼說?”
關口佑弘自知說的有些過分,心虛的扭頭看了看福島幸夫,見他沒有責備自己的意思。
遂硬著頭皮道:“我說的有錯嗎?你們海軍的人被人刺殺了,有能耐就去抓凶手去。
現在已經有確鑿證據,排除了陳國賓的嫌疑。
你們還非要抓他,陳國賓是我們特務機關和憲兵隊的人,現在正在為我們執行重要任務。
你這是特意要跟我們整個特務機關過不去,川田,你還隻是一個少佐就敢就此對待我們。
若是再升兩級,豈不是要把我們置於死地?”
川田角男被反駁的又氣又惱:“我什麼時候要跟你們特務機關過不去了?又什麼時候要置你們於死地了?”
“你的行為就是在做這些!”關口佑弘神情冷峻道。
“八嘎!你血口噴人!”川田角男氣的肺都快炸了,當即拔出了自己的佩刀,大有要跟關口佑弘決鬥的意思。
關口佑弘也毫不示弱的將腰間佩刀抽出了半截。
福島幸夫見狀勃然大怒拍桌喝斥:“八嘎牙路!你們在乾什麼?”
川田角男這才意識到自己行為有些過火,收刀回鞘向福島幸夫微微低頭致歉,又撂下狠話道:“機關長閣下,我再問一遍,陳國賓我可不可以帶走?”
福島幸夫知道自己必須表態了,想到那豐厚的收入,以及對川田角男敢於挑戰自己權威的不滿。
一臉冷峻且不悅的道:“川田,如果你有陳國賓當街殺人的確鑿證據,可以來找我,但現在他在為我們特務機關辦事,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準動她,你滴明白?”
“哼!”川田角男怒不可遏的冷哼一聲,當即挎著軍刀氣衝衝的轉身離去。
“機關長,此人太囂張了,竟然敢對您如此不敬!”關口佑弘看著川田角男離開,趁機煽風點火道。
福島幸夫道:“海軍的人,都是如此的惹人生厭,暫時先不管他,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完成戰俘轉運工作。
不管支那特工們還會不會采取行動,我們都不能降低警惕性,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此外,全力調查,務必要搞清楚,消息到底是怎麼泄露的!”
“哈伊!”關口佑弘,白木正雄和鈴木良一三人,齊刷刷的頓首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