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嘉獎手下，那手下們是感恩你呢，還是我？
以後，他們會不會隻認你這個餘會長，而不知我這個真正的幕後老板？
餘力想到這些，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陳國賓對自己絕對信任，就憑剛才自己這一冒失行為，搞不好就要失寵，甚至被滅口了。
想到這裡，心有餘悸的他主動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手帕，彎下腰幫陳國賓擦另一隻皮鞋去了。
陳國賓見他如此，也沒有拒絕。
恩威並重，才是正確的禦下之道。
更何況餘力這是一種認錯下的表忠心舉動，自己要是不接受，那才容易讓他心生恐懼，進而與自己生出間隙。
所以，隻要自己還打算用他，那就不應該拒絕他的示弱和表忠心。
……
特務機關，機關長辦公室。
看完淺川英男送來的審訊結果，福島幸夫眉頭緊蹙道：“根據你們審訊出的結果來看，於從龍去找這個楊有庭，是為了替名辰大佐商量與他合作販賣煙土的事情。
那楊有庭為什麼要殺害他呢？難道他是紅黨亦或者軍統的人？”
淺川英男微微低頭道：“這個卑職也很疑惑，各種刑訊手段我們都用了一遍，他甚至交代出了於從龍來找他的目的。
但卻死活不承認自己究竟是不是紅黨或軍統特工！”
“軍統特工應該沒有那麼死硬，看來他多半是紅黨的人，那群人要比軍統的人更有信仰，骨頭也更硬。”
福島幸夫拿著審訊結果文件分析道。
“可是，那為什麼又要交代於從龍來找他的目的呢？”淺川英男提出疑惑。
福島幸夫道：“或許於從龍來找他並非為了此事，他這麼做隻是想栽贓名辰大佐，從而引發我們的內部矛盾。
換句話說，哪怕給我們添些麻煩，也是他自知必死下所能做到的有利行為。”
淺川英男聞言頓怒道：“八嘎，此人其心可誅！”
“各為其主，倒也正常。”福島幸夫哂然道。
“機關長，那此人應該怎麼處理？是繼續審問，還是？”淺川英男請示道。
福島幸夫想了想道：“既然審不出其他更多有價值的東西，那就沒必要留下浪費資源了，秘密處決吧。”
“不過，關於第79步兵聯隊是否有倒賣煙土和其他軍需物資一事，也需要調查一下，但不可魯莽，要私下底秘密進行，以免打草驚蛇，引發不必要的麻煩和誤會。”
福島幸夫頓了頓，叮囑道：“這事兒，就由你去辦，如果辦得好，淞滬憲兵隊隊長一職，可以考慮由你出任！”
淺川英男既興奮又意外道：“機關長，那關口長官他？”
“我打算聚殲關口君他轉任特高課課長一職，這個位置很重要，你知道的，當然憲兵隊也很重要。”
福島幸夫道：“總之，好好做事，我都看在眼裡。”
“哈伊，請機關長放心，卑職一定儘力而為。”
淺川英男感覺渾身都充滿了乾勁兒，猛地頓首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