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時間的監聽和相處,陳國賓也算是摸清了王天木的性子,仗著出身好,又是戴老板的愛徒,平時蠻橫慣了。
自信又自負。
知道勸不動,陳國賓也不想浪費口舌,隻能暗中監聽這家夥,時刻盯著王天木的動向,免得鬨出什麼大亂子。
畢竟…
這狗東西可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若不是陳國賓擔心自身安全,才不會浪費時間在他身上。
距離阪西利八郎來滬還有三天,陳國賓也決定這三天就先打著協助黃道會打入租界的幌子,暗中壯大自己的勢力。
不過…
陳國賓很清楚一點。
以日本人的尿性,即便是三天後,也有很大概率不會讓一個分廳廳長摻和進保護阪西利八郎的核心任務。
畢竟,它們有大把的步兵,憲兵可用,選擇性很多,沒有必要非得使用一群很容易出問題的華國巡捕。
若真是這樣,倒合陳國賓的心意。
到時候提前說,自己要去租界辦事,然後再偷偷溜回來。
再次和王天木分開後,陳國賓又去了一趟公共租界,放出一些有關新勢力幫主的信息。
老鬼子想調查新記幫主的身份,陳國賓這麼做也是為了坐實資料的真實性。
回到家後,陳國賓便根據自己放出的資料,炮製出一份新記大佬任因久的個人信息。
反正‘任因久’的個人信息已經滿天飛,就算日本親自調查也不用擔心露餡。
第二天一早,吃完白雪精心準備的早餐,陳國賓也沒浪費時間,拿著任因久的資料向關口佑弘做彙報。
當然。
資料中有關新勢力不要鴉片等黑產,陳國賓並沒有主動寫出。
這玩意和永仁商會的重合率太高,陳國賓也決定利用此事,給鬼子演一出好戲。
“這麼快就查到了?”關口佑弘隨意翻看了下任因久的履曆,驚訝的看向陳國賓道:“陳桑,你比我想象的更有效率,讓你當個分廳廳長真是屈才了。”
“無論什麼職務都是為蝗軍服務,豈能因為職位高低,就有所怨念呢?”陳國賓微笑道:“若不是蝗軍有意提拔我,我現在都是一個小巡捕,為明天的吃喝發愁。”
陳國賓這番話,逗得關口佑弘哈哈大笑。
他很清楚,這番話並不能讓關口佑弘完全相信自己。
但這鬼子信不信是一回事,陳國賓需要維護表麵‘漢奸’形象的態度又是一回事。
反正說兩句好話又死不掉,有機會就說奉承話也很符合當前漢奸的做派。
簡單看了幾眼後,關口佑弘就沒了興趣,對著陳國賓說:“還是那句話,想辦法聯絡上這家夥,跟他好好談一談。”
“這家夥能在一夜之間,剿滅一個幫會,說明他也有些本事。”
“若是能為蝗軍所用,那我們就皆大歡喜。”
“公共租界內既然能有一個黃道會,自然也可以有一個新勢力聯盟。”
“如果他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