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混蛋什麼來曆,敢打擾咱們兄弟敘舊?”程宗揚罵罵咧咧,準備狠狠收拾周昌盛一頓。
“淞滬市政府財政部部長周友常的外甥,周昌盛。”陳國賓笑得很開心,隨後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周昌盛,周長生。
長了一張短命臉,還想長生又昌盛?
做你媽的美夢!
說一句玩笑話,考驗兄弟間感情的時候到了。
周友常畢竟是市政府主管財政的高官,兄弟歸兄弟,惹事是惹事,陳國賓不怕,並不代表彆人不怕。
“我當時是誰,原來…”程宗揚滿不在乎說了一句,正欲往下說,忽然感覺不太對勁。
嗯?
剛才似乎聽到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程宗揚看了看昏迷的周昌盛,表情帶著些許詫異。
乖乖。
財政部部長的外甥怎麼得罪賓哥的?
阿牛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本以為就是個小癟三,沒想到還挺有來曆。
彆說程宗揚和阿牛了,在場的巡捕也都麵露異色,但因為陳國賓調職前打下了很深的根基,並沒有人偷摸溜走。
“怕了?”陳國賓問。
既然選擇對周昌盛下手,陳國賓自然是想好如何收尾。
黑鍋自然是由淺野淩來背。
市政府財政部掌管偽政府的資金,油水十足的肥差,扶持自己人上位的機會在手,陳國賓不信土肥原賢二這家夥不心動。
“我字典裡就沒怕這個字!”程宗揚咬牙,狠狠瞪著周昌盛說:“擾亂閘北治安,胡作非為,落在咱們手裡,這是為民除害。”
“現在連蝗軍立下的規矩都敢不守,以後怕是要拿槍反蝗軍!”
經過這段時間的錘煉,程宗揚也學會了扣帽子這一技術活。
“沒錯!”阿牛跟著點頭;“如果這口子開了,以後怕是所有人都得想來嘗試一下,必須得殺雞儆猴!“
程宗揚、阿牛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周圍獄卒也紛紛點頭稱是。
眾人一致對外的態度,令陳國賓很滿意,人心沒變就還有繼續相處的可能,否則就隻能果斷切割了。
周昌盛迷迷糊糊醒來,坐在地上,環視周圍的環境,臉上帶著一絲迷茫。
我這是在巡捕房?
媽的,誰這麼大的狗膽,敢抓我進牢房,不要命了!
當周昌盛看到陳國賓那張笑臉時,昏迷前的記憶頓時湧上心頭。
“是你小子!”周昌盛掙紮起身,對著陳國賓齜牙咧嘴,卻不小心扯到了嘴巴的傷口,疼得接連倒吸幾口涼氣。
陳國賓使勁一瞪眼,周昌盛又回想起他那股狠辣的做派。
它眼神閃過一抹驚恐,縮了縮腦袋,往後退了數步,指著陳國賓色厲內荏道:“你敢不敢讓我打通電話!”
“嗬。”
陳國賓還沒傻到讓他去通風報信,看著周昌盛的眼神帶著幾分憐憫。
說到電話,確實應該先打一通給淺野淩前來收網,背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