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陳國賓突然的一句話,令田口悠成有些摸不著頭腦。
“案子總要結束,反正田口悠成已經死了,這家夥又和我們有關聯,乾脆就造成是因為盧文軒不願配合被我們滅門的假象。”陳國賓語氣輕鬆說。
田口悠成表情錯愕,自己啥也沒做,怎麼就突然飛來一口黑鍋?
“這是我最後一次向你解釋原因。”陳國賓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歎口氣說:“盧文軒暗地裡為我們提供活動資金對嗎?”
田口悠成點點頭。
“盧文軒又和國府內的一些軍官眉來眼去,對嗎?”陳國賓又問。
田口悠成逐漸琢磨出些味道,點了點頭。
陳國賓兩手一攤,又說:“既然這件事不是我們做,所以隻有可能是國府那邊動手殺人,但具體是誰,我們並不知道。”
“可敢在渝城做這種事,必然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
“彆說是我,就算是軍統老板也不敢真的查明真相,但那邊又逼我結案。”
“若是我真的招惹了一個不能招惹的人,先不說能不能繼續潛伏,我肯定會被再次邊緣化,難以得到重用。”
“所以,無論如何折扣黑鍋都暫時隻能由我們來背。”
“日本人和盧文軒談判失敗,盛怒之下直接滅了盧文軒全家。”
“如此一來,不僅能結案,我又能立下一功。”
“長官高見!”田口悠成恍然大悟,對著陳國賓挺身,豎起一根大拇指說:“近衛長官的思維果然非同一般,那些家夥被您耍的團團轉還不知道呢。”
“這種事很值得高興?”陳國賓沒有理會田口悠成的馬屁,狠狠給田口悠成潑了盆冷水,說:“我們最大的錢袋子沒了,以後從哪裡賺取資金都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聞言,田口悠成再次露出了苦瓜臉。
“等你回去後先向將軍閣下彙報。”陳國賓眼睛閃過一抹精光:“雖然不能明麵調查,但盧文軒的死也不能這麼算了,我會儘快調查出究竟是何人所為。”
“如果可以,或許我們也能利用此事做要挾,令其為我們做更多的事。”
畢竟是日本人的錢串子,手中還有諸多資金,小鬼子不可能像是丟一條狗一樣將其棄之不顧。
陳國賓的演技極佳,田口悠成愣是沒看出半點破綻,恭敬說:“長官辛苦了,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卑職一定會全力配合!”
“你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將相關人員撤離,避免更大的損失。”陳國賓說。
“是,長官,卑職明白了。”田口悠成再次躬身說:“卑職會儘快做好相關安排,配合您能順利結案。”
打發走田口悠成,陳國賓便回去休息。
因為已經知道炸藥存放的地點,所以陳國賓也不心急,打發李銘去調查盧文軒後,便一門心思撲在指揮調查武士的事上。
但接連調查了幾天,進度可以說是為零。
陳國賓也天天裝作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這種案子就得慢慢查,顯得又有功勞又有苦勞,比起一下就去懷疑秦雙寶更有可信度。
“媽的,這都幾天了,你們就沒有查出半點有用的線索?”陳國賓故作煩躁的將文件砸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