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口悠成態度恭敬,頓首稱是。
看著它一臉認真的表情,陳國賓這才意識到,土肥原那老狗日的並沒有開玩笑。
究竟出什麼事了,土肥原那老東西竟然舍得將自己召回?
陳國賓問出疑惑,田口悠成也是微微搖頭,表示不知道。
“土肥原當這是兒戲嗎,說要潛伏就潛伏,說要撤離就撤離?”陳國賓故作不滿:“你知道我費了多少力氣,才重新贏得他們的信任?”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陳國賓吃準了土肥原不得不將自己撤離渝城,所以故意擺出一副很強硬的姿態。
“長官,您就不要為難屬下了。”田口悠成一副為難的模樣說:“我哪裡有資格知曉這些事呢,我隻是按照上麵的命令行事。”
“土肥原將軍說要將你撤離,所以我就隻能將命令轉達給您。”
陳國賓輕哼一聲說:“那這裡的事怎麼辦,以後又有誰來接手,我如果離開渝城,難道還有下一個身份地位都和我相等的人潛伏嗎?”
田口悠成默然:“這是將軍的意思,而且態度十分強硬,長官,這一次絕不是客套,而是您必須要儘快離開渝城了。”
“離開,你真以為簡單?”陳國賓悶聲說:“如果我離開,那陳國賓這身份就不能再用,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好不容易打造的這一身份,我可不想輕易放棄。”
先不說自己並不知道自己為何撤退,單是放棄陳國賓這一身份,那都得是最差的一個選擇。
陳國賓隻想利用日本人的身份做一些事,可不想真的放棄這一身份。
否則自己身份那可就是越描越黑了。
田口悠成十分明智的選擇閉嘴。
“土肥原就沒有給我一個撤退的計劃?”陳國賓追問。
田口悠成搖搖頭:“土肥原將軍說了,如果你有計劃,它可以配合你的行動。”
草泥馬!
這他媽不就是踢皮球,又將皮球踢給了自己?
見陳國賓臉色不善,田口悠成假裝不經意的往後退了幾步。
陳國賓低頭沉思:“撤退計劃我可以策劃,但我隻有一個要求。”
“您說。”田口悠成恭敬說。
“我要和土肥原直接聯係。”陳國賓的言下之意就是要拿到電台。
話說到這,陳國賓已經有賣了田口悠成,在離開前先將潛伏在渝城的日本特務清理個七七八八的念頭。
“沒問題。”土肥原本就在電文中說過此事,田口悠成自然配合。
頓了頓,田口悠成又說:“不過閣下還是儘快安排,那邊事態緊急,您最好能在一周內完成收尾工作。”
見陳國賓臉色不善,田口悠成趕忙說:“這是土肥原將軍的意思。”
陳國賓冷哼一聲,直接讓田口悠成滾蛋。
田口小鬼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離開。
看著田口悠成離開的背影,陳國賓大腦也在飛速旋轉。
自己這次離開並非是回到淞滬,而是前往金陵複命,這就說明一件事,撤回自己的命令並非來自土肥原,而是更高級的日本軍部。
可究竟什麼事,非得讓自己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