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五見陳國賓點頭,這才從懷裡掏出證件,狠狠砸在田邊一郎臉上。
自家老板都是日本人身份,身為他的司機兼保鏢自然得更囂張,如此一來這幫小鬼子才會尊敬你,怕你。
軍官手碟?
看著封麵四個字,田邊一郎心頭一顫,小心展開,看到陳國賓的大佐軍銜以及軍部的印章,更是大驚失色。
尤其是看到近衛這姓氏時,差點就兩眼一黑暈倒在地。
這種底層出身的日本漁民,對近衛這種高級姓氏那都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和恐懼,田邊一郎急忙挺直身子,將屁股高高撅起表示尊敬。
心裡有些慶幸剛才沒動手,否則單是衝撞貴族這一點,就足以讓自己脫一層皮。
“私密馬賽,長官!”
“是卑職有眼無珠衝撞了您,請您千萬不要見怪!”
“請您原諒!”
陳國賓冷聲說:“大白天你不去負責金陵後勤事宜,在這裡狗叫什麼,你彆告訴我欺負我們的盟友就是你的工作。”
某些時候,陳國賓真的很喜歡近衛信一這身份。
可以毫無顧忌的囂張。
更彆說自家的軍銜已經晉升到大佐,收拾眼前這一個小小的少佐綽綽有餘。
哪怕說一句這是它的榮幸都不為過。
聽到這話,田邊一郎心裡一緊,但它依舊保持著撅屁股的姿態,咬牙解釋說:“近衛長官,不是我破壞關係,而是這家夥不履行諾言啊。”
田邊一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一遍。
“工廠,沒辦法按時交水泥?”陳國賓沒有詢問水泥用處,而是看向了京特。
“沒錯,長官,我們這批水泥有用處,若是再拖延肯定要出事啊。”田邊一郎急忙解釋。
迎麵看向陳國賓的眼神,京特依舊是麵不改色,將之前對田邊一郎的說辭,又對他說了一遍。
陳國賓自然清楚這一切都是京特在瞎忽悠,就是仗著漢斯人的身份,故意拖延交水泥的時間。
此事本就是給日本人上眼藥,換句話說也算是給小鬼子找不自在,讓它們難以利用水泥完成一些工事。
此事就算是鬨到漢斯,漢斯那邊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還是那句話,兩家雖然結盟,但卻都不希望對方過的太好,但又怕對方過的不好,從而導致戰線壓力到自己這邊。
這個京特是個聰明人,又和日本人不對付…
陳國賓有一個大膽的念頭。
京特本就是漢斯人,所以他出現在金陵,並不會引起日本人的注意。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自己不能想辦法弄來一批漢斯人在金陵做什麼生意呢?
想隱藏一滴水的最好辦法,不就是將其放進大海中?
一個由漢斯人開設的公司,出現幾個甚至十幾個漢斯人,根本不會引起小鬼子的警惕。
“如此說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攻城部隊的愚蠢了?”陳國賓瞥了眼田邊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