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世相逢續前緣。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成敗,千秋霸業誰能見。
手中劍,砍不斷,
人世間戰火連連。
……”
更加誘人的還是她那天籟一般的聲線,清脆悅耳,如同泉水叮咚,又似百靈鳥鳴,直擊人心。
但是,那動聽的歌聲裡卻帶著一種悲涼的意境。
即便是再動聽的聲線,在客人飲酒作樂之時,演唱如此悲傷的歌曲,也難免有些掃興。
好在樓裡的人都喝得差不多了,並不在意。
刀疤金也喝高了,開始發起酒瘋,竟然調戲舞台上正在演唱的花魁。
刀疤金認得這花魁就是上次進城時遇到的女子。
儘管紫顏戴了麵紗,但其身上所特有的氣質可不是一般人模仿的,所以刀疤金這種色鬼一眼就認出來。
之前還在城門口裝矜持,原來隻是一個青樓女子,爺今晚不把你的假麵具撕下來就不是男人,刀疤金心裡想。
想罷,他就伸手抱過去,眼神中滿是猥瑣與貪婪。
“來來來,你,隻要好好服侍大爺我一晚,什麼金銀首飾,榮華富貴,都可以給你。”刀疤金說。
紫顏後退一步,躲開的同時委婉地拒絕道:“不好意思,小女子隻賣唱,不陪酒,請見諒!”
刀疤金撲了個空,臉朝下地趴在舞台上,狼狽不堪。
店小二趕緊上去扶他坐好,然後問道:“客官,您沒事吧?”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惶恐,生怕這位醉酒的客人會鬨出什麼事來。
刀疤金甩開店小二的手,怒聲罵道:“滾開!讓她過來陪我!”
店小二隻能陪著笑臉相勸:“她不陪酒,如果客官您需要姑娘陪的話,我可以幫您叫其他姑娘過來!”
“哼!”刀疤金一聽,拍案而起,顯然不接受這個建議,甚至大笑著說,“裝,裝什麼?你們這裡的姑娘,不都是為了錢嘛,誰,不一樣。”
確實如他所說,能來迎風樓這種風月場所的姑娘都是為了錢,但是不代表裡頭所有姑娘都一樣,都要陪酒。
紫顏是迎風樓的花魁,隻表演歌舞,不會提供陪酒服務,這事很多熟客都清楚。
隻是刀疤金頭一次光臨,不知道這事罷了。
雖然刀疤金是初次光臨迎風樓,但店小二卻認得他,通緝犯刀疤金,國字臉,一字眉,左臉有刀疤,嵌有金門牙,所有特征都符合通緝令上麵的描寫。
刀疤金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名山賊頭目,平時連殺人放火的事都敢做,此刻心情不爽的話極有可能做出砸店鬨事的行為。
“請您息怒!請您息怒!”店小二惶恐地跪下,低頭哈腰地賠罪,額頭上布滿了冷汗,仿佛在懇求這位山大王的寬恕。
刀疤金一腳把店小二踢開,然後掏出銀錠,嗒嗒嗒地一個接一個放在桌麵上,嘴巴不利索地說:“爺,爺這裡大把錢,隻,隻要把爺伺候好了,多少錢都沒問題。但是,如果惹我,不高興的話,不但沒有錢,而且……”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刀疤金話未說完便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斷了。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刀疤金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還有點頭暈,仿佛被一記重錘擊中。
他晃了晃腦袋,大聲喊道:“誰,誰踏馬敢打老子,不要命,是吧!……”
他的眼中滿是憤怒與不可置信,仿佛在質問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敢對他動手。
等頭暈的感覺消失,酒意也少了幾分,他才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竟然是黑月船長。
一個是山賊,一個是海盜,大家都是混江湖的,當然彼此都有些耳聞。
黑月船長專殺同行,山賊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刀疤金隻能咕嚕一聲把接下來要說的狠話吞回肚子裡,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若是刀疤金調戲彆人,黑月船長可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事發生,但紫顏是他的女兒,作為父親的他又怎麼會坐視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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