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看著場中的戰鬥,三胞胎臉上露出驚訝神色。
以他們的境界,隻是掃一眼就能模擬出張寒和鄭唯兩人後麵幾招甚至。
她們和鄭唯一樣,想不明白一向戰鬥智商很高的張寒為什麼突然熱血上頭,選擇了這種蠢笨的以傷換傷打法。
“體力不夠了嗎”
李典盯著張寒的身後,在一番劇烈運動之後,張寒周身熱力蒸騰,長時間的戰鬥消磨著他本就不多的體力,就算肉身力量再強悍,也沒法繼續堅持下去了。
絲絲縷縷的藍色霧氣從身上的毛孔中不斷溢出,淡淡的,如果不注意根本觀察不到。
李典眼光掃過石教習,這藍色霧氣應該就是石教習灌輸進去的元氣和張寒自身的元氣相排斥的結果。
開始使用調用這部分能量,意味著張寒是真的到了山窮水儘的時候,開始拚命最後一擊了。
張寒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不斷將身體內部殘存的元氣運輸到快速揮出的右拳當中。
對於其他初入二品的人來說,這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不能主動感應天地元氣的話就不能這樣靈活地驅使體內的元氣。
隻有攜帶著虎虎形吊墜的張寒,才能一邊與人戰鬥,一邊分出心神操控著體內的元氣。
這一拳,是張寒自蘇醒以來揮出的最強力一拳。
炙熱的拳鋒撕開帶著濕氣的空氣,在後麵留下帶著乾燥殺意的真空地帶,不斷推進再推進,終於成功落在了鄭唯的臉上。
與此同時,鄭唯的身體倒彎折成直角形狀,強壯而有力的踢腿也在塵心訣功法和紅星重力的雙重加持下成功落在了張寒身上。
“通”
兩聲撞擊幾乎是同時響起,張寒也分不清楚手上和身上的觸感哪個更先傳來。
因為距離變化,他沒能發揮出那一拳的全部威力,不過他能確定,鄭唯肯定傷得要比自己更重。
他微微偏過頭,在剛才的千鈞一發之際,他成功調整身體,讓鄭唯的招數落在了自己肩膀上。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是鄭唯的工裝褲上金屬紐扣剛才擦過臉龐時留下的細長傷口導致的。
幾滴晶瑩的血珠慢慢從耳邊滑落,張寒長舒了一口氣,確認鄭唯在遭受重擊後已經陷入徹底陷入昏迷。
他肩膀一抖,將鄭唯無力耷拉著的小腿從肩頭甩落。昏迷中的鄭唯身體緩緩倒下,平靜地躺在地麵上,好像隻是睡著了一樣。
“應該算我勝了吧?”
“當…當然……”謝皖峻偷偷瞥了一眼鄭新,發現後者臉色發青,根本顧不上回應自己。
『就知道瞎胡來的傻狗,老子早說了打不過,還要瞎逞能。』謝皖峻心中憤恨,他幾乎將寶全都押在了鄭新身上,甚至比鄭新本人更不希望見到鄭唯失敗。
他有點擔心,要是鄭新因為沒有達成目的,不認之前的交易條件,那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媽的,真是廢物!”鄭新的聲音帶著怨恨,他請家中供奉製定了計策,又花費大量精力導演了這場好戲,沒想到卻還是功虧一簣。
“這小子才修行不到一年時間,怎麼這麼猛?”
鄭新想不明白,他明明親眼看著謝皖峻給張寒灌下消氣散,為什麼鄭唯還是解決不掉張寒?
他心中隱隱有種感覺,如果不加限製,張寒必定會成為將來的頭號大敵。
『要不是學院裡的學員身上都被下了保護禁製,幾位叔公就有辦法出手,直接悄無聲息把張寒抹殺掉了。』
鄭新終於收起了微羞笑容,眼神示意身旁的幾個跟班將昏迷不醒的鄭唯抬下擂台。
“勝負已分,不管是勝是敗,這件事就算這麼過了,以後誰都彆想翻舊賬。”周院長作出蓋棺定論,他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不可質疑的味道。
他不隻是簡單說說而已,已經同步施展了“三禁”當中比“禁憶”還要高妙的“禁行”,張寒和鄭新雙方都不能因為這件事再實施報複。
當然,這個禁行隻是針對今天的衝突。對於張寒和鄭新以前的恩怨,周院長沒有權力去管,也懶得去管。
如果大事小事都要他親自過問的話,那他就不是校長而是學校的保姆了。
……
張寒盤坐在擂台上,緩緩恢複著消耗過大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