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緊手中長槍,不敢輕舉妄動,與王一白隔了大半個場地,緊緊盯著對方。
長武器之間的交手要比短武器刺激多了,稍有不慎就是身受重傷的殘酷下場。兩人對峙著,距離越靠越近,最終免不了猛烈交手。
張寒已經習慣於一直保持亂環訣的呼吸狀態了,他剛一出手就是彙聚肉體和元氣雙重力量的一槍,排名1000開外學員,估計連接下他這隨手一擊都很困難。
幸好王一白也不是庸手,他手中長棍靈動飄逸,總能從各種莫名奇妙的角度接下那杆霸道的黑色長槍,甚至還有餘力作出反擊。
『果然是技巧型的!』張寒眼前一亮,王一白正是他最渴望遇到的那種對手,多與他交手,可以提升自己的槍法技巧。
張寒並不著急提升手上的力道,而是一板一眼地與王一白拆解著招數,將自己從槍法入門中學到的招數不斷使用出來,摸索著其中的穴竅。
王一白有些意外張寒的招數強度似乎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可怕,他知道張寒應該是沒有使出全力,卻猜不透張寒留手的具體原因。
他也樂得如此,穩定地施展著,同樣在反過頭來觀察著張寒的情況,與他手上的一些情況進行對照。
『這真的是二品初期的身體素質嗎?』
王一白直咋舌,張寒的招數並不精妙,在他看來明顯走得是霸道橫掃的路子,那招“蒼穹神斷”的絕招應該就是最最狂暴的一招。
連天空都能斬斷,王一白在與張寒交手之後認為這個名字可能沒有太大的誇張。
『不行了,不能再繼續磨蹭下去了!』
兩人互有來回,交手了十多分鐘,王一白心中叫了一聲不好,他發現自己在不自覺地倒退著兜圈子,兩隻手掌微微發麻,應該是已經承受不了張寒的怪力了。
力量是張寒的優勢,哪怕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他也很難和張寒抗衡,他要發揮自己的長處,將技巧發揮到極致。
“呼”“呼”
又是一個張寒出手的間隙,王一白沒有照常抓住這個機會作出無用的反擊,他反身退步,拉開與張寒之間的距離,同時將手中棍轉成圓麵,防著張寒後續的出手。
棍不隻是沒頭的槍。
在王一白調整節奏完畢之後,張寒立刻覺察到對手氣息一變。王一白的出手比剛才還要靈動,他特意使用合成纖維製成的長棍,在保證強度的同時又不失彈性。齊眉長棍在轉動的同時自身也在輕微顫動,棍兩端劃出玄奧的弧線,難以琢磨。
“有點超綱了啊!”張寒歎了口氣,他的招數本來就不如王一白靈活,現在王一白又故意使用這種技巧性極強的招數。他不敢讓王一白有徹底發揮的空間,隻能咬著牙維持高壓攻勢,整個人緊繃著,留意著王一白的一舉一動。
這樣的狀態很難維持太久,在某個瞬間,張寒眼前一花,纖維棍巧妙地撥開黑色長槍,精準點擊向張寒的麵前。
本來是“回合製”遊戲,怎麼突然攻守易形了?
張寒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反應不慢,雙手持槍,立馬用出了從徐尚疏那裡偷學到的技巧,手中長槍一擺,身體隨槍轉動,從另一側快速紮向王一白。
這是張寒目前學到的最精妙的一招了,王一白沒想到張寒如此應對,他害怕這招威力太強,不敢硬接,隻能架住纖維棍抽身後退,這一槍和張寒隨時準備出手的第三槍同時胎死腹中。
兩人再次拉開距離,同時喘著粗氣。
張寒體力充足,大部分是因為那瞬間驚慌帶來的後勁。
他知道剛才的交手強度肯定不足以耗儘王一白的體力,對方很快就會再次出手,他需要一個調整節奏的時間,果斷使出千山飛雪身法,抽身疾退。
與此同時,他堅毅的眉毛高高挑起,將眼睛瞪圓,死死盯著對手:『給我進!!!』
伴隨著心底裡一聲怒吼,張寒眼前的世界變得奇怪,他又一次進入到他稱之為“外視”的狀態。
不是變慢了,而是變得清晰了。
王一白的每個動作帶來的元氣擾動都被他清楚看在眼中,他的眼睛具備自動拆解能力,任何細小的變化都逃不過那雙明亮眼睛。
『幸好比賽前特意補充了腦域值,不然還真有些難辦……』
張寒沒有去看令人肉疼的腦域值數字變化,集中精神觀察著對手的動作。
然而,一團團血色霧氣卻不合時宜地突然出現在場地內部。
『不是元氣?』
張寒疑惑,分神看向奇怪血色霧氣飄散的源頭,就在旁邊的比賽場地內,張寒看穿兩層藍色光幕,看清楚了那邊的場景:
“媛媛!?”他失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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