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沒用。
張寒的黑色大槍太霸道了,它所攜帶的,是不屬於學員們應有的力量,也不是哪個學員能夠抵擋的。
在短暫的試探之後,徐尚疏就意識到了黑色大槍不可阻擋。
徐尚疏心思急轉,他隻有一次變招的機會,是選擇以硬碰硬,還是暫避鋒芒?
銀色碎雪突然振動起來,來自黑色大槍的力量攪碎碎雪,將這杆秀氣的銀色長槍磕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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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尚疏臉色不變,腳下生根,借著槍身的柔韌性擺動身體,將銀色碎雪再次從反方向刺向張寒。
張寒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徐尚疏身上,見狀立馬作出應對,他以不變應萬變,撥動黑色大槍,與銀色碎雪再次撞擊在一起。
徐尚疏並沒有堅持,他操控著銀色碎雪一擊即退。張寒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精妙的消力,從黑色大槍上傳遞過去的元氣顆粒被徐尚疏在擺動中化解為無形,碎雪在他頭上轉過,撒下一片銀色光華,如雪落漫天。
黑色大槍第三次與銀色碎雪撞擊在一起,這是張寒曾經偷學過的三連槍,在徐尚疏這個原版手中施展出來更加靈活多變。
經過幾次反彈,銀色碎雪速度越來越快,帶動著徐尚疏身體擺動舒展得越來越劇烈,然而他腳步絲毫不亂,兩隻腳牢牢釘在地上,不慌不忙使出第四槍。
張寒還是第一次見識這“離火遊身”槍法最後一招的完整版本,沒想到在變化莫測的前三槍之後竟然還有第四槍。
他表情微變,這一槍本身好處理,可後麵要是還有第五槍、第六槍就麻煩了,無窮無儘,自己根本沒法破開徐尚疏的防禦。
他眉眼低垂,知道不能再給徐尚疏發揮的機會了,必須一次性把徐尚疏壓死,讓他徹底翻不了身。
一念落下,他腳下節奏隨之發生改變,從細密頻繁的碎步改為飄逸靈動的大步。
千山飛雪步法變化複雜,善守不善攻,張寒還是第一次在攻擊中主動將步法與槍法結合在一起。這種結合非常複雜,就算張寒已經將千山飛雪步法練得非常熟練,可在剛剛施展的時候配合還是有些生澀,步伐也稍微有些混亂。
幸好張寒天賦驚人,憑借強大的武道直覺強行將槍法和步法捏合在一起,終於穩定下腳步,將步法與槍法巧妙配合起來,同時發揮出二者的優勢。
他一振手中長槍,槍尖靈活轉向,以一個刁鑽角度避開徐尚疏的第四槍,大步邁進,終於突破徐尚疏長槍的封鎖,來到徐尚疏麵前。
“不好!”徐尚疏暗叫一聲糟糕,張寒這一槍又快又狠,雖然技巧性不是很強,但是非常巧妙地選擇了一條他難以顧及的突刺路線。倉促間,他沒辦法撥動長槍將張寒蓄勢已久的這一槍擋下,又沒有辦法利用消力的技巧限製這一槍的前進。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徐尚疏隻能調整身姿,以身體的細微扭動讓要害位置脫離長槍的攻擊範圍,儘量以相對不重要的位置迎接張寒一槍。
長槍終於降臨到身前了,徐尚疏甚至能感覺到槍身帶起的灼熱氣流碰撞在皮膚上帶來的微微刺痛。他心中惴惴,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從張寒提槍朝著徐尚疏衝去到徐尚疏連出四槍也不過十多秒鐘的時間,在確定張寒這一槍不可力敵之後,徐尚疏更是隻有短短半秒的時間做出反應。
徐尚疏感覺身體內臟全都移位了,汗毛根根立起,眼睛任命般地閉起。
如果張寒這一槍透體而過,那反倒是一種好事,可如果這一槍停在身體表麵,則萬事皆休。零點零幾秒的等待竟然感覺比之前交手的全過程還要漫長。
徐尚疏像是個狂熱的虐待愛好者,等待著強烈的痛楚激活他後續的行動。
然而,終究要讓他失望了,他數著自己的呼吸,明明已經過去了無數個零點零幾秒,期待的疼痛卻還是沒有到來。
徐尚疏身體緩緩放鬆下來,頹然睜開雙眼。目光所見,是張寒的黑色大槍完美懸停在自己身前,漆黑的槍尖反射著森冷血光。
哪怕再往前幾微米,黑色大槍都將輕鬆刺入自己的身體。
徐尚疏嘴角牽扯出一抹苦笑,抬頭看看身體到處仍在血流不止的張寒。他曾見識過兩個可怕的無人區,曆經多次大戰,可還是第一次見到血腥味如此濃重的人。
身體表麵流出的鮮血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張寒本人才是關鍵。他像是從屍山血海裡浸出來的一樣,每一次呼吸都有血氣從身體內部蒸騰而出,隨便一個動作都會導致血流成河,每一個想法都會翻起滔天血浪。
徐尚疏的聲音有些苦澀,一個平常的排位考試,卻要用命去拚,他喃喃自語,像是在問張寒,更像是在問自己:“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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