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揚腦子嗡嗡作響:“我消失五年?怎麼可能?”
下一秒他皺起眉道:“但我沒必要騙你,我真的是一眨眼就從五年前來到了現在。”
武再生抬起手,指節分明的手指輕柔地撫上他的臉頰,動作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珍惜:“整整五年。”
“五年有多長?”他聲音的低沉平穩:“一千八百二十五天。”
武再生的手指滑到他的下頜,迫使江朝揚抬起頭,讓他直視自己毫無光亮的眼睛:
“我找了你五年。”
“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找遍了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問遍了所有認識你的人,動用了一切能動用的手段。”
他猛地將江朝揚拉得更近,幾乎鼻尖相觸,泄露眼底那洶湧的暴戾和偏執:
“這個世界就這麼點大,可你就是不見了,像從未存在過。”
江朝揚的手腕突然傳來劇痛,他嘶了聲試圖抽回手:“我知道了,你先鬆手,我們好好說行不行?”
武再生卻像是沒聽見,連江朝揚的另一隻手腕一並抓住了,“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是不是遇到了危險?是不是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去救你?”
江朝揚察覺到他狀態的不對勁,想要推開他。
就在他掙紮的瞬間,武再生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脆弱和乖巧,他鬆開對江朝揚的鉗製,雙手輕輕捧住他的臉:
“揚哥,我還是聽話的孩子嗎?”
甚至還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討好,就像變回了那個需要江朝揚認可的青年。
江朝揚怔了下,看著他睫毛上未乾的淚珠,還有那卑微的眼神,心像是被揪了一下:
“是,你是好孩子。”
話音剛落,江朝揚猛地瞪大眼睛,心臟驟然縮緊,帶來一陣尖銳的絞痛,翻江倒海的惡心感從胃裡直衝喉嚨。
“唔!”他悶哼一聲,死死捂住嘴,防止自己當場吐出來,但身體卻不受控製地痙攣。
武再生微微歪著頭,他看著江朝揚痛苦忍耐的樣子,嘴角緩緩勾起了弧度:
“可我不想再當好孩子了。”
“唔呃!”
隨著武再生的話語落下,支配型信息素驟然加劇。
江朝揚再也無法壓製那惡心感,喉嚨一緊,劇烈地乾嘔起來,但吐出的隻有灼熱的酸水。
透明的液體從他的指縫間溢出,順著下巴滴落,弄臟了他的手和衣襟。
隨著一陣劇烈的嘔吐,最後一絲力氣也被抽乾,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跌跪了下去。
江朝揚依然捂著嘴,另一隻手本想撐在地上穩住身形,卻在落下的瞬間被武再生牢牢抓住了手腕。
武再生單膝跪了下來,他抓著江朝揚那隻無力垂落的手腕,另一隻手撥開了嘴上那隻沾著濕黏水漬的手。
江朝揚的呼吸急促而混亂,嘴角還殘留著狼狽的痕跡。
武再生靜靜地欣賞他這副脆弱不堪的模樣,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感。
心痛、瘋狂,更有著變態般的滿足。
他伸出拇指,憐惜地擦過江朝揚濕潤紅腫的嘴角,江朝揚猛地偏開頭,躲開武再生的觸碰。
武再生不再試圖去擦他的嘴角,而是站起身,“你好像還沒完全明白。”
“我已經不是那個隻需要一顆糖就能哄好的,十七歲的我了。”
武再生在他徹底倒地之前,手臂一攬,將失去意識的江朝揚打橫抱了起來。
江朝揚的頭靠在他的肩頸處,呼吸變得輕淺而均勻,就像隻是睡著了。
武再生收緊了手臂,抱著他轉身,走向那棟彆墅。
“哢噠。”
燈光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