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透著一股子剩菜的餿味。
楊紅梅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驚喜變成了僵硬,又從僵硬,變成了鐵青。
手裡的獅子頭,瞬間就不香了。
趙田剛想繼續炫耀自己在酒樓裡的見聞,鼻子也聳動了兩下。
“嗯?什麼味兒這麼香?”他疑惑地朝隔壁看去,“比咱們香滿樓後廚的味兒還衝。”
他看著隔壁那間破得快要塌了的茅草屋。
滿臉活見鬼的表情,問他娘:“娘,隔壁……隔壁這是在乾嘛?誰家在辦席了嗎?”
楊紅梅黑著一張臉,死死地盯著手裡的那半個獅子頭,一言不發。
那表情,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
夜深了。
屋外寒風陣陣,茅草屋內,一豆燭火,卻將所有的寒意都擋在了外麵。
姐妹倆已經睡下,嶄新的棉被蓋在身上,睡得香甜安穩。
方寒坐在床邊,看著跳動的燭火,正盤算著是不是該把屋子修一修。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
白芷柔端著一盆熱水,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
她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舊衣,雖然樸素,卻難掩那絕美的身段和容顏。
熱氣氤氳,蒸得她本就白皙的臉頰透出兩抹動人的緋紅。
那雙水波流轉的桃花眼,在燭光下,更是媚得能滴出水來。
她走到方寒麵前,什麼話也沒說,將木盆放下,然後,直直地跪了下去。
“你……”方寒剛想開口。
白芷柔卻已經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握住他的腳踝,將他的腳放進了溫熱的水中。
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方寒的心,猛地一蕩。
他看著跪在自己麵前。
低著頭,隻露出一段雪白脖頸的女子。
感受著從腳底傳來的溫暖和她指尖細膩的觸感。
一股難以言喻的巨大滿足感,瞬間衝上了頭頂。
這就是古代女子的溫柔和順從嗎?
沒有豪言壯語,沒有驚天動地的誓言。
所有的一切,都在這無聲的、極致的服侍之中。
他沒有拒絕,坦然地享受著這一切。
白芷柔見他沒有推開自己,膽子也大了一些。
她抬起頭,羞澀又堅定地看了方寒一眼,然後拿起一旁的布巾,仔細地為他擦拭著。
洗完腳,她正準備端水離開。
方寒卻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白芷柔身體一顫,手裡的木盆“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水花濺濕了她的裙擺,她卻渾然不覺。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
方寒一把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橫抱而起。
“啊!”
白芷柔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身體瞬間僵硬得像一塊木頭。
隨即,當她撞進那個寬闊結實的胸膛,聞到那股讓她無比安心的男人氣息時,所有的僵硬都瞬間融化。
她閉上眼睛,將滾燙的臉頰,深深地埋進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