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那張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俏臉。
“啪!啪!”
兩個響亮的耳光,左右開弓,狠狠地扇在了柳如媚的臉上。
“你這個狐狸精!整天就知道勾搭男人!是不是你在外麵偷了漢子,合起夥來害死了我侄兒?!”
“我打死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我們老張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胖婦人一邊打一邊罵,那張肥臉上滿是猙獰。
瘦男人則在屋裡翻箱倒櫃,將本就破敗的屋子翻得一片狼藉。
最後隻從床底下搜出了一個包著幾件舊衣服的小布包,和藏在枕頭下僅有的十幾枚銅錢。
他將銅錢揣進懷裡,一臉嫌惡地啐了一口:“晦氣!真是個窮鬼!”
胖婦人打累了,一把將柳如媚像扔垃圾一樣推倒在地。
又從她身上搶過那個裝著舊衣服的布包。
“滾出去!這是我們老張家的房子,你這個喪門星沒資格住!給我滾!”
兩人將柳如媚身上最後一點東西搶走,將她推搡著趕出了屋子。
然後“哐當”一聲,用一把自帶的銅鎖,將那破門死死鎖上。
柳如媚被打得頭暈眼花,嘴角滲出了鮮血。
身上的粗布衣衫也被撕扯得淩亂不堪。
她狼狽地蜷縮在冰冷的泥地上,周圍,是越聚越多的村民。
人們對著她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唉,真是可憐……”
“可憐什麼?說不定真是她克夫呢!”
“張二狗那對叔嬸也太不是東西了,這是要逼死人啊!”
“誰敢管啊?沾上了晦氣怎麼辦?”
議論聲,同情的、惡意的、看熱鬨的。
像無數根針,紮在柳如媚的心上。
她抱著雙臂,將臉深深埋進膝蓋裡。
瘦弱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著,發出絕望而壓抑的哭泣聲。
整個世界,仿佛都拋棄了她。
……
不遠處,方寒家的工地上。
方寒站在那片已經初具雛形的青磚牆邊,麵無表情地看著村口上演的這場鬨劇。
他身旁的白家姐妹,早已看得俏臉發白。
尤其是白芷柔,眼中滿是不忍和同情,緊緊攥住了方寒的衣角。
當看到柳如媚被像垃圾一樣扔出門外。
蜷縮在地,絕望哭泣時。
方寒那平靜如水的眸子裡,終於閃過了一絲波瀾。
他撥開擋在身前的村民,一步一步,朝著那個被人群包圍的核心走去。
他的腳步不快,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原本嘈雜的人群,隨著他的靠近,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按下了靜音鍵。
所有議論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從那個可憐的女人身上。
轉移到了這個村裡如今最不能招惹的存在身上。
村民們不自覺地向兩邊退開,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那對剛霸占了房子的叔嬸,也被這詭異的氣氛弄得一愣。
看著緩步走來的方寒,臉上貪婪的獰笑僵住了
“走!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