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泉也是個愛乾淨的人,我們也不會故意去用彆人的東西。
所以,對大娟子的說法,我們也都覺得沒啥關係。
隻是這獵槍彆人用一下也沒什麼吧,獵槍和鞋子、牙刷這些還是有區彆的吧。
有的人就是獨性,我看大娟子就是這種人。彆說是我們,我估計啊,就算是陳富生都彆想碰她的東西。
一晚上睡得很踏實,這裡還真的是個紮營的好地方,一晚上特彆安靜,天氣涼了,連個蟲叫都沒有。
第二天我們繼續趕路,上了牛頭崖之後,再往前走就沒有路了。
陳富生看著前麵說:“這邊我也沒有去過,不過你們也不要過分擔心,大家不要走散了,聚在一起就好。我在前麵,大娟子在後麵,我倆夾著你們,不用擔心。”
以前都是朱泉開路,我在後麵押壓後鎮。
現在成了朱泉和陳富生在前麵,我和大娟子壓後鎮。
我不可能把我們幾個的命交給大娟子這麼一個女人的,她還達不到讓我信任的程度。我們不熟。
正走著,我突然聽到旁邊林子裡有動靜,大娟子大喊一聲:“等一下!”
接著就把槍從肩膀上摘了下來,熟練地舉起了槍,對準了林子裡。
她一步步向前走,慢慢地用槍管子撥動草稞子,裡麵突然就跳出來一隻野雞,撲棱著翅膀就飛走了。
我呼出一口氣來,我說:“嚇我一跳!”
大娟子說:“小心點不會出錯,老虎就喜歡趴在草稞子裡,你一個不小心,它直接就把你叼走了,有槍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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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說得對。”
大娟子喊:“沒事了,繼續走。”
由於沒有路,我們在林子裡走得很小心,在我們遇到了一群麅子之後,大家都放鬆了下來。
大娟子說:“有麅子說明這裡是安全的,老虎和黑瞎子最喜歡抓傻麅子了。雖然我們叫它們傻麅子,其實它們並不傻,它們比我們還要機警。”
朱泉在前麵笑著說:“這傻麅子好像不怎麼怕人!”
大娟子說:“那是因為人追不上它們,要是遇到老虎,它們跑得快著呢。”
我們慢慢往前走,這群麅子竟然在林子裡跟著我們,一直走了有兩公裡,這群麅子才不跟了。
大娟子奇怪地說:“這群麅子到底咋回事?”
陳富生說:“是啊,我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我被老虎跟蹤過,被麅子跟蹤還是第一次。”
我這時候看向了猴子和狐狸,我總覺得它們有本事和動物溝通,袍子跟著我們往前走,會不會和猴子有關呢?或者是和狐狸有關?
沒錯,和狐狸有關的概率會大很多。
在林子裡走了一天,總算是爬上了一座山的山頂,這裡風很大,山頂上全是石頭,所以不可能長樹。在林子裡走久了,我倒是寧可在山頂上頂著冷風過夜,也不願意回到林子裡了,實在是太壓抑了。
不過陳富生可不這麼覺得,他指著前麵說:“我們到林子裡紮營,快點走,天快黑了。”
我說:“乾脆就在那石頭後麵算了。”
大娟子說:“到了晚上這裡會非常冷,零下十度,會凍死人的。我們還是聽富生的,往山下走。他知道怎麼在長白山裡活下去。”
通過和大娟子兩天的接觸,我發現她也不是不善言談,以前沉默寡言,也許隻是覺得無話可說吧。
一個讀書人,麵對一個文盲,確實無話可說。
我要是娶個不識字的女人,應該也是這種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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