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用碘伏洗了個頭,就開始扒頭皮。
我看不了這個,轉過身去,很快鋸子的聲音響起。彆說是看,這聲音我聽了都渾身發麻。
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挺堅強的,現在看來,我還差得遠啊。書生才是一個神人,這麼折騰一個人,他竟然不心寒,不腿軟,這簡直比殺雞都淡然。
說心裡話,我殺雞都覺得有點殘忍,好好一條命說沒就沒了。
我這種人啊,確實是心善啊!
我就是王大善人。
書生和朱泉用了十分鐘多一些把族長的頭給鋸開了,書生快速把族長的半個腦子摘下來,讓朱泉捧著,他接一根根血管。都接上了之後,才把腦子放了進去,之後蓋上頭蓋骨,縫合。
我沒看到,都是我想到的畫麵,這畫麵簡直不要太惡心。
這邊縫合好了之後,再看那邊的時候,族長的身體已經枯萎。
書生看著族長的屍體說:“可惜了,他身體太弱了,堅持不到下一次移植了。”
朱泉說:“現在咋算,一半馬東強,一半老馬族長。這要是活過來,是馬東強還是老馬啊!或者說,是一人一半?”
我看著書生說:“記憶到底是在左半邊還是在右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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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搖著頭說:“不知道啊!記憶這東西看不到,摸不著的,誰也說不好。”
我說:“但是,他是真實存在的啊!”
書生盯著我說:“我承認是真實存在的,但是以什麼方式存在的,我真的不知道。”
書生這時候走到了族長的屍體身前,他把族長剩下的半個腦子拿了出來,用刀子切開說:“你告訴我,哪個是記憶。”
我看著這腦子,差點就吐了。
這玩意看起來白花花,亮晶晶,誰知道記憶是哪一坨啊!
書生說:“我覺得記憶不是以物質存在的,我覺得更像是電信號的形式存在於大腦裡,你知道電池吧。記憶就像是電,存在電池裡,但是打開電池找電是找不到的。”
朱泉點頭說:“應該是這樣吧。但是書生,你擺弄腦子乾嘛啊,你不怕中病毒嗎?”
書生說:“這種病毒我研究過了,要麼是飛沫傳播,要麼是血液傳播,想透過皮膚傳播不可能。最關鍵的是,這病毒並不會無限傳播下去,活性不減,但是傳播能力越來越弱。所以,人傳人的概率非常小非常小。”
朱泉問:“喝下去呢?”
“肯定也不行噻!”書生說,“雖然不會通過胃部傳播,但是會通過口腔黏膜傳播啊。但是,這病毒沒有擴散性,傳播到一個人的體內之後,隻會在這個人體內生存,不大概率會繼續傳染。所以,李大哥和馬春梅在一起,李大哥並沒有被傳染。”
朱泉說:“這麼說,即便是我吃了族長的肉,也不會傳染。”
書生說:“理論上是這樣的。”
我大聲說:“你倆實在是太惡心了,都給我閉嘴。”
就是這時候,族長的大腦也開始萎縮,枯萎。連同屍體一起,快速衰敗下去。
書生說:“隨著身體的死亡,那些病毒也就死亡了。說到底這病毒並不聰明,它為啥這麼著急殺死宿主呢?病毒難道不知道,殺死宿主就意味著自掘墳墓嗎?”
我說:“好不容易宿主的免疫係統被打敗了,他們肯定要瘋狂複製。”
朱泉說:“說到底,病毒並沒有智慧。”
我看著手術台上族長的屍體,已經被書生和朱泉搞得亂七八糟,腦花撒的到處都是。我說:“快收拾收拾吧,彆被馬家的人發現了,到時候你們就說不清了。”
書生說:“對對對,縫上再說。”
書生忙不迭把腦花搜集起來,雙手捧著就扔到了腦殼裡,蓋上頭蓋骨之後,把頭皮蓋上,快速縫合。他一點不糊弄,縫合的非常好看。這麼縫合起來,可就好看多了。
朱泉說:“其實沒必要,他們拿去喂蛇。”
我說:“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師父,你啥時候信佛了?”
我說:“剛信的。還有,以後我也有外號了,我叫王大善人。”
朱泉嗬嗬笑了,說:“那我也有外號了,我叫朱大官人。”
書生聽了之後哈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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