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出去之後就被朱泉盯上了,看他這三天去哪裡。這小子拿了我們一千塊錢,可彆被他跑了。
一千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他要是背著我們帶著芳芳和孩子跑了,到四川就藏起來了,我們還真的沒地方去找。
王輝這小子也確實有耐心,足足在家裡呆了三天沒出家門,買菜都是芳芳帶著孩子出來買的。
我一度認為王輝這小子跑了,朱泉拍著胸脯說不可能,朱泉說他的人把前後看的死死的,他插翅難飛。
不知道怎麼回事,朱泉這小子不管是在北平的潘家園兒,還是在金陵的夫子廟,他總是能拉攏一些人擁護他,總會有幾個人為他賣命。並且他的外號也叫的響亮了起來,那就是朱大官人。
倒是我王大善人的外號一直叫不出去,大家都不怎麼認識我。
畢竟我是個低調的人,我不喜歡拋頭露麵。
王輝到了第三天還是來了,他再不來我就要去他家裡找他了。
王輝上了二樓之後,大大咧咧坐下,翹著二郎腿說:“把好茶拿出來吧。”
朱泉說:“我親自去給你泡茶!”
朱泉剛出去,王輝就看著我說:“堂兄,我願意和你合作。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先給我們的生活一點保障吧,畢竟你們住著大宅子,我們還住著牲口棚呢。”
芳芳住的可不是牲口棚,他們有一套小院子,有兩間房,雖然低矮了一點,但那也是正經的正房。住一家三口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過最大的問題是院子裡沒有茅房,要上茅房,必須到街口的公共廁所去解決。那裡麵彆提多埋汰了,我去過,辣眼睛。
我說:“難道你想要我的宅子?”
“我可沒這意思,堂兄,我是這麼想的,你看這樣好不好,你既然能捐一萬給咱家的祠堂,你能不能支援我一萬,讓我也風光一下。”
我說:“王輝,你未免太貪心了吧!”
“這些天我研究了一下西王賞功,它的價值恐怕不止一萬塊吧。”
我一聽笑了,我說:“要說西王賞功的價值,不是錢的問題,這東西非常稀少。我更在乎的是,西王賞功背後隱藏的價值。”
王輝說:“一萬塊錢,我們合作去找西王賞功背後的價值。你要是不願意,我去找彆人。”
我說:“王輝,和彆人合作,會沒命的。不要忘了,我好歹是你堂兄。”
“堂兄,既然你覺得我是你弟弟,你就幫幫你弟弟。”
我想了想說:“好,先給三千,事情辦成了,再給三千。”
“不是先給三千,是先給一萬,事情辦成了,按人頭分紅。”王輝說。
朱泉拎著茶水從茶水間出來了,我們的談話他都聽到了,他把茶壺往桌子上一摔說:“王輝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一萬塊錢,你當是十塊錢啊!那可是一萬塊錢,你可著金陵城打聽打聽,誰能拿出一萬塊錢?”
“我堂兄能。”王輝看著我說。
我這時候盯著王輝說:“你還是再想想吧!”
蕭安說:“王輝,不要把底子透漏給外人,會死人的曉得不。”
王輝這時候站起來要走。
書生用扇子一敲桌子說:“我看這樣,先給五千,等到了四川,再給五千。找到寶貝,再分紅。”
王輝走出去的腳步又退回來,他再次坐下,拿起茶壺給大家倒了茶,然後笑著伸出手說:“成交。”
我先和他握手,然後是書生,最後是朱泉。輪到蕭安的時候,蕭安沒和他握手,起來走掉了。
王輝不屑地說:“牛啥呀!”
朱泉這時候露著王輝的肩膀說:“現在可以說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