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是在帳篷裡麵睡的,本來想安排人站崗的,但是滿記說不用,隻要把帳篷捂嚴實了就沒事。凡是出事的,都是在外麵。
不過我還是不放心,乾脆,我和書生決定在樹上值班。和滿記要槍的時候,滿記給了我們一支槍,並且告訴我們,子彈不多了,沒必要不要開槍。
這裡的樹不高,樹枝離著地麵也就兩米,有的還一米五,我們要過去都要從下麵鑽。
我倆上了樹之後,往上麵爬,爬到了四米高的地方停下。
其實這個高度就可以了,下麵的野獸不可能一下就跳上來,因為有彆的樹枝擋著。
朱泉和王輝說後半夜換我倆,但是我和書生覺得這倆家夥要是不定鬨鐘不一定能醒。
我和他們是這麼說的,不要定鬨鐘了,能起來就換我倆,起不來就不要換了。我主要是鬨鐘一響,把安姐給吵醒了。
這裡在外麵呆著其實也挺舒服了,另外我想鍛煉一下新技能,就是在樹上睡覺。
我看猴哥就能在樹上睡覺,他趴在樹上,四肢下垂,我學著樣子也趴在上麵,還行,除了有點喘不上氣沒彆的問題。至於喘不上氣這件事,我覺得適應適應也就好了。
書生坐在樹枝上,靠著樹乾,看著我笑著說:“你在做啥子哦!”
我說:“我得練習一下在樹上睡覺的本事,以後肯定用得上。”
書生說:“你能練習成功嗎?”
“我們也是猿猴進化來的,肯定能練習成啊!”
我閉上眼,就這樣一動不動,還真的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我身上的皮膚全紅了,一塊一塊的,得了皮膚病。我用手一撓就流膿了,裡麵還出來了白胖的蛆。嚇我一跳,一害怕就行了。
我抬起頭看看,書生坐在樹上在觀察我。他說:“你還真的睡著了。”
我說:“做噩夢了。”
我把噩夢說出來,我說:“你會解夢嗎?”
“我是風水師,不是神棍。”
書生轉了轉脖子說:“脖子酸了。”
我說:“你得加強頸部訓練,頸部肌肉訓練起來,脖子就不會酸了。”
平時我做的最多的就是頸部訓練,在帽子上掛上重物,然後坐下,低頭,轉動脖子,訓練頸部肌肉。
所以我很少有脖子不舒服的感覺,自從我加強訓練之後,落枕都沒有過。
我說:“你們這些搞學問的人,必須要加強鍛煉頸部。蘇梅你知道吧,一直有頸椎病,我給她寫信,教了她這個辦法之後,隻用了三個月,頸椎病就全好了。”
書生說:“我這脖子本來就細。”
“這和粗細沒關係,你頸部肌肉起來了,脖子自然就粗了。你又不是娘們兒,要那麼細的脖子乾啥?”
正閒聊著,我就覺得旁邊來了個家夥,本以為是猴哥,也沒在意。
當我轉頭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野人。
這貨到了我們不遠處,伸著脖子,瞪著大眼鏡在盯著我們。
猴哥也發現了這野人,從高處下來,在離著野人不遠的地方,對著野人嗚嗚叫。
猴哥是打不過野人的,野人體重大概一百斤,猴哥七十斤,三十斤的差距太大了。
不過野人和我們比就不夠看了,我倒是不擔心這玩意會攻擊我。我拿了一張餅出來,遞過去說:“給你的。”
這裡水果蔬菜多,甚至獵物也不少,但是我覺得大餅在這裡應該是稀罕物。他應該看都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