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有了衣服,倒是不怎麼怕冷了,他們堵上不堵上這個大墓,我們還真的無所謂。
不過我們是想進去大墓看看的,來都來了。
那麼就存在一個問題,他們塞上大墓的縫隙,我們要打開就要摳開這縫隙,把頂門柱給推開。
於是,這成了我們現在的主要矛盾。
洞穴人繼續對我們跳戰舞,我們自然是巍然不動。我們肯定不會怕跳舞這件事。他跳舞或者不跳舞,和我們都沒有什麼關係。
想靠著一個舞蹈就把我們嚇到是不可能的,他們把長長的舌頭伸出來,瞪圓了眼珠子,展示著自己有多凶狠。這就像是一隻炸毛的貓一樣,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厲害一些。
但是人是不吃這一套的,人類學會了透過現象看本質的本事。
朱泉此時大喊一聲:“我說你們啥時候能跳完?老子已經等不及了。”
洞穴人和我們溝通存在著嚴重的障礙,他們聽不懂我們說話,我們也聽不懂他們說話,要是寫字,多少還能認識一些。
不過這都無所謂,不管怎麼溝通,矛盾是沒有辦法避免的。
朱泉手裡抓著匕首開始往前走,這群洞穴人一看,頓時一起大吼起來,拎著魚骨劍躍躍欲試。
我大喊一聲:“泉兒,回來。”
朱泉後退了兩步,這些洞穴人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我說:“不要激怒他們,我們先撤。”
就這樣,我們撤回了寺廟。在這裡吃飽喝足以後,我們美美地睡了一覺。
現在看表已經沒啥意義了,雖然是七點,但是根本不知道是早上七點還是傍晚七點,一點參照物都沒有。
我們的魚油還充足,上次抓的那一條電鰻,起碼有三百斤,其中有一百多斤魚油,熬出來至少六十斤。
我們沒有地方放魚油,乾脆放到了寺廟的香爐裡,這裡的香爐是石頭雕刻出來的,六十斤魚油直接就灌滿了。
油這東西本來就很輕,六十斤很大一坨,現在天氣寒冷,魚油已經凝結,雪白雪白的,和豬油差不多。
現在給油燈添燈油,用刀子挖一塊過去就行。倒是方便了。
雖然現在已經不那麼冷了,但還是會凍臉。當初覺得是在洞穴內,就沒有帶帳篷。要是帶著帳篷的話就好了。
沒有帶帳篷,主要是想多帶一些食物,畢竟不知道這洞穴裡啥情況,要是知道這裡食物這麼好弄,我們根本就不需要帶這麼多的食物。
失算了啊!
身上不冷,凍臉,也是挺難受的。這有點小時候在北平的感覺了,火炕燒的挺熱,但是屋子裡的空氣是冷的,下麵燙屁股,上麵凍臉,怎麼都睡不好。
一覺醒來,臉是麻的。耳朵也是涼的,睡得我難受,頭疼。本來是美美地睡一覺,睡醒了才覺得不舒服。
我說:“書生,給我點止疼藥。”
“咋了?”
“頭疼。”
書生給了我兩片藥,吃了之後,我用手搓著自己的臉和耳朵,搓了很久才算是暖和了一些。
我說:“還沒堵上嗎?”
書生說:“按理說快了。他們進度很慢,他們太怕冷了。”
正說著,我就覺得空氣的溫度好像是有變化了。
我說:“書生,你看看溫度計?”
書生說:“我這裡是體溫計,我沒有溫度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