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在前麵見到了一塊帶血的紗布,朱泉拿著紗布讓我看,我拿過來聞了聞,還有鮮血的氣息,我說:“崔大同這小子受傷了。”
書生說:“看來被兔子咬了。”
我提著馬燈照著周圍,在不遠處,果然看到了打鬥的痕跡,地上有血,不隻是有血,還有很多兔子的毛。這崔大同也是和兔子拚了,不過這次沒有捅正兔子,隻是刺破了兔子的皮毛。
我現在已經想到了當時的情景,兔子被刺中了,也就跑了,崔大同也受了傷,靠在這牆壁上喘息。
我拿過來朱泉手裡的紗布,然後坐在了地上,我說:“崔大同就是坐在這裡療傷的。”
書生說:“看出血量,崔大同傷得不輕。”
我說:“他會不會感染?”
“這不一定,要是他手裡有消毒水,及時包紮的話,感染的幾率不大。”
我說:“看來這小子和我們走的是同一條路,他認定這裡能走出去。”
書生說:“他認定這裡能出去,隻不過他也是第一次走。”
阿飄問:“那他為什麼不走通一次再回來殺人呢?”
我說:“殺人這種事必須要有機會,機會不會一直都有的。你覺得殺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嗎?連殺一隻兔子都這麼難,更何況是殺死一個人呢?”
書生說:“沒錯,他等不及了。他已經沒有時間繼續做準備,隻能殺了人之後,再摸索著出逃。”
朱泉問:“書生,你確定這麼能走出去嗎?”
書生說:“當然能出去,兔子總要出去覓食吧,難道你覺得這些兔子在這裡吃土嗎?”
朱泉說:“要是我們抓到一隻兔子,拴上繩子,這兔子會不會直接帶著我們出去呢?”
書生說:“這兔子夜行十足,肯定不會配合的。”
我站起來說:“要是崔大同這家夥感染了,怕是走不出這兔子洞了吧。”
書生說:“我們走吧,崔大同應該不會很遠。這家夥傷得不輕,他很有可能藏在某個地方在療傷。”
我們繼續往前走,走了沒多遠,就在地上看到了一隻死兔子。
這兔子已經硬了,書生檢查了一下,這兔子的肚子上挨了一刀。
書生說:“這兔子大概就是和崔大同搏鬥的兔子。當時挨了不隻是一刀,挨了很多刀,不過這一刀是致命傷。”
看這兔子,身上有很多口子,腿上,脖子上,後背上,隻有腰上這一刀紮得最深。書生用竹片探了探,已經紮到腹腔了。
這兔子的嘴周圍全是血,看來這兔子也把崔大同咬夠嗆,倆家夥肉搏來著。
我蹲在地上看了一陣子,隨後站起來打量著周圍,我最擔心的就是崔大同這個家夥像是這隻兔子一樣死在地上,已經硬了。
要是那樣的話,我們這次尋找就沒啥意思了。我最喜歡的是抓活的。
我腦海裡出現崔大同一瘸一拐的往前挪,這個混蛋大概率是腿受傷了。因為對於一隻兔子來說,隻要腿是最好攻擊的部位,彆處都太高了。尤其是崔大同手裡有刀子的情況下,要是跳起來很容易被一刀捅進心臟。
兔子要是低著頭咬崔大同的腿,崔大同隻能用刀子亂紮,兔子的後背還是很結實的,這也是為啥這兔子後背有這麼多的傷的原因。
我說:“我覺得崔大同的腿受傷了,他跑不遠。”
朱泉此時大聲說:“師父,這裡有鞋!”
朱泉撿起來一隻鞋,這是一雙布鞋,上麵全是血。朱泉說:“這小子腳受傷了。鞋已經被撕碎了。”
我一看這鞋,我說:“這小子用腳踹兔子,結果被兔子咬到了腳,他摔倒了,兔子撲上來,咬他的腿,他坐起來亂刺,刺死了兔子,不過自己的腳和腿也被兔子咬爛了。”
阿飄用腳比劃著說:“兔子來了,下意識就會用腳踹。”
我說:“是啊,一旦被咬住腳,被兔子一拉,人就會摔倒。摔倒了就麻煩了。其實用腳踹並不能造成有效傷害,還是下蹲,用刀子刺更有效果。”
我拿出刀子,把腳一前一後,做了一個下蹲的動作,然後反手拿著刀子,往下刺。
我說:“大家都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