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崔大同、阿飄的飲食習慣是一樣的,我們幾個在一起吃的津津有味,咬大蔥的時候,嘎吱嘎吱響。
我讓猴哥也試試,猴哥咬了一口,辣的哈赤哈赤,直接把大蔥給扔了。
我心說這猴子實在是沒有口福,這四川的猴子還真的吃不了北方的大蔥。
我們在吃東西的時候,朱泉問阿飄:“阿飄,你爹他們能行嗎?”
阿飄說:“你沒看他們有多少杆槍嗎?那些兔子都會被做成熏肉。其實隻要堵上麵館的那茅房,兔子就再也過不來了。”
我立即說:“這可不一定,兔子會挖洞。”
書生卻說:“兔子大概率不會再進犯神禾窯,兔子長再大也隻是兔子,根本沒有辦法和人類對抗。看看這個世界上,人才是這裡的主宰。”
我問:“阿飄,你爹有辦法對付僵屍嗎?”
阿飄對一旁的五叔大聲說:“五爺爺,這神禾窯裡有個很厲害的僵屍。”
五叔說:“放心,你爹有辦法。我們費家經營神禾窯幾百年了,什麼事都遇到過。遇到啥事就解決啥事嘛!你爹最擔心的就是你們姐妹三個,現在你們沒事,她也就放心了。”
阿飄說:“我們的人還是死了不少。”
“從古至今死的人還少嗎?死人不算啥。”五叔的話有些冷血,但是細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從古至今人死了一茬又一茬,怎麼死的都有。尤其是前些年打仗,打完外戰打內戰,人可是死老鼻子了。這才過去多少年啊,難道我們就對死人這麼陌生了嗎?
五叔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死了一茬,再換一茬。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
崔大同說:“五叔,神禾窯這名字是咋來的?”
五叔說:“自然是因為神禾原,據說是在夏商周那時候,有個皇帝經過神禾原,在這裡見到了一株很高大的水稻,這水稻竟然長了雙穗。就是一株水稻上的每一根都長了兩個穗。於是,這裡就叫了神禾原,我們在這裡開的窯,自然叫神禾窯。”
崔大同點頭說:“原來如此。這麼說,這地方應該挺好找的啊,神禾原本來就沒多大嘛!”
五叔嗬嗬笑著說:“你小子少套我的話,沒有我們帶路,你想找到神禾窯,不可能。”
書生小聲說:“是啊,有迷魂陣。”
五叔笑著說:“你小子有見識。幾百年了,來過神禾窯的人多了去了,離開之後,想自己找到神禾窯位置的人也多了去了,沒有一個成功的。我勸你們不要枉費心機,不然很可能會出意外。”
書生說:“是啊,這神禾原,不太平。”
我白天睡多了,晚上可就睡不著了,我倒在五叔搭建的大帳篷裡,翻來覆去,像是烙餅。
其實這件事挺憋氣的,我們相當於被老費搶劫了。這老費,簡直就是不講道理。
但還是要接受現實,要不是阿飄護著我們,老費搞不好會把我們斃了,直接扔進茅坑埋了。
在這鬼地方,死了也白死。
老黑的傷已經痊愈,它特彆黏人。我在哪裡,它必須跟著我,睡覺的時候必須挨著我,它最喜歡的就是趴在我的頭頂上睡覺。
猴哥不一樣,這貨特立獨行,有自己的想法。不過猴哥有個好處,就是明白自己和我們是一夥的,它沒把自己當成猴子,它覺得自己和我們一樣是個人。
朱泉那倆小狐仙不一樣,雖然小狐仙智商很高,但是它始終不覺得和我們是同伴關係,那倆貨智商越高我越擔心,我很怕啥時候那倆家夥真成了大仙,去害人。
狐仙害人很可怕的,一個精壯的漢子,隻要被狐仙迷上一次,身體就會垮掉。
在我小時候,北平的胡同裡有個叫馮平的家夥,每天起早去拾糞,有一天就被狐仙給迷了,也不知道這家夥是咋得罪狐仙的,拾糞回來之後就挑水,不停地挑水澆菜園子。
光著腳,挑著水在家和轆轤井之間奔跑,就這樣不吃不喝,挑了三天才停下,搞得院子裡都成了汪洋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