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館還沒開業,崔大同就讓小東北一家把消息放出去了。
拉麵條的老秦,也開始置辦自己的廚房,我們還請了個川菜廚子,今後這裡不僅有麵條,還有川菜和東北菜,主打的就是一個經濟實惠。
說白了,隻要不是以盈利為目的的事情,都能做好。因為不計成本。
我們就是這麼乾的,不計成本開一家飯館,一開張,生意好得不得了,還有很多人送來了花籃彩旗啥的,慶祝我們開業。
被人開飯館為了賺錢,我們開飯館為了賠錢,這下彆人可就沒有辦法競爭了。
當然,開窯子的除外。人家主打的不是吃吃喝喝,吃吃喝喝隻是附屬品,人家的主營還是姑娘。
小紅樓的生意一點都不會受到影響,不過龍鳳酒樓影響可不小,以前在龍鳳酒樓住著的客人,都在龍鳳酒樓吃飯喝酒。現在好了,在龍鳳酒樓住,出來我們羅漢堂吃飯,這裡麵不乏有很多有錢人。
我發現越是有錢人,越明白錢該怎麼花,我這裡物美價廉,為啥不來我們羅漢堂吃呢?
我們這裡的環境雖然不如龍鳳酒樓,但是我們也大差不差,關鍵是物美價廉,我們做飯館不是為了賺錢,完全是公益性質的,這是彆人比不了的。
現在形成了一個啥模式呢?
免費的在外麵吃,有錢人,在裡麵吃。
這樣就把階級劃分出來了,現在能走進羅漢堂裡麵吃飯的人,那都是體麵人。
在外麵吃免費的人,也不乏有體麵人。人家最近腸胃不好,吃不了大魚大肉和油性太大的東西,就要一碗素麵條吃了,有啥不可以呢?人是最現實的了,麵子這東西,在現實麵前,一文不值。
黃九也過來吃麵了,他也要了一碗清湯麵,坐在外麵和一群人擠在一起吃完了。
吃完之後一抹嘴,站起來直奔醫館過來,我就坐在醫館前麵的藤椅裡,看著這場好熱鬨。
雖然開著館子得罪了一些人,但是大多數人是擁護我的。我代表的是大多數人的利益,這樣就足夠了。
黃九按理說不至於對我不利,就看黃九有沒有崔大同那麼深的城府了。要是黃九知道崔大同的目的是神禾窯,黃九不可能讓這個飯館存在。甚至黃九會不惜一切代價把我們趕出神禾窯。
但是黃九沒有那麼深的城府,他到了門口,揉著肚子說:“這麵還蠻好吃的。”
我說:“那是,這可是正經的長安城朱雀大街上的師父。老秦家世世代代都在做麵條,最近這不是官府不允許個人經商了嘛,他這才失去了營生。”
黃九這時候伸手撓了撓腿,他說:“白先生在嗎?”
現在大家都管書生叫白先生,已經有人給他送錦旗,說他是華佗在世了。
我說:“在在在,黃九,你這腿咋了?”
黃九說:“我也不知道,這腿癢得受不了,皮都變厚了。”
我跟著他進去,書生讓他把褲腿拽上去。
我這一看,黃九這腿上的皮都硬了,皮也黑了。
黃九說:“是不是老不曬太陽啊,這到底是咋了?”
書生說:“和曬太陽沒有關係,回去之後不要用熱水燙,不要撓,不要用酒精消毒,也不要經常洗。我給你開點凡士林,多抹,經常抹,保濕最重要。”
“但是中醫說我這是濕疹,濕氣重。”
書生說:“濕疹最怕的就是皮膚太乾,還有,引起濕疹說明你免疫力下降。引起免疫力下降最根本的原因,是你喝酒太多了。你隻要能戒酒,我保證這濕疹在一個月內痊愈。”
“這和喝酒有關嗎?”
書生拿了一大管子凡士林出來,遞給了黃九說:“拿回去,沒事就抹,戒酒,三天就會有奇效,至於什麼時候痊愈,我隻能說一個月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