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好,乾脆我去審核。
就這樣,我也坐在了書生的醫館裡麵,開始負責收號。
收號的同時,要讓患者簽名,按手印。大多數人還是會寫自己名字的,隻要名字能對上,我就不用看手印了。遇上不會寫字的,就按手印,我用放大鏡一看,很容易分辨,幾乎就是幾秒鐘就分辨出來了。
終於,號販子來了,領號的是他,簽字的也是他,手印也是他按的。現在來看病的成了一個中年婦女。
我讓這個婦女簽字,婦女根本就不會寫字,拿起筆,照著以前的字寫,也寫不明白。
我說:“大嫂,你這號是買來的吧!”
她立即說:“不是,肯定不是,是我自己領的號。”
我說:“這號上是有簽字和手印的,但是你不會寫字?”
“字是我男人簽的,我叫他過來。”
大嫂把號販子帶了過來,號販子刷刷刷簽了字,和留下的對得上。
我看著女人說:“大嫂,按手印!”
她看看我,隨後按了手印,我一比對明顯就不對,我說:“這號不對,下一個。”
這下,大嫂不乾了,大聲說:“你說不對就不對?這可是我花了錢買的號。”
號販子立即說:“大嫂彆喊了,我給你退錢。”
“退錢也不行,我要看病。我不在乎錢,我要看的是病。”
我說:“下一個。”
僅僅一天,我就廢了號販子的八個號,我在心裡洋洋得意,當初多虧留下了崔大同這個人才,這小子確實有點門道。
第二天號販子就不見了,這樣一弄,完全杜絕了號販子,你給誰看病,就要拿到誰的指紋。如果這個看病的人願意讓號販子來幫他排隊,這無所謂,隻要他拿著指紋過來,我們也認。這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意打,一個願意挨。
我要杜絕的是,號販子胡亂把號都領出去,然後當街賣,這就是在囤積居奇。
隻不過這麼做有點費人,開始的時候我負責看號,後來我實在是膩歪了,就讓朱泉去接替這個職位了。
阿飄這天回來,她興致衝衝地坐在桌子旁邊,她說:“打聽到了,苗耗兒在長安大雁塔出現過,大概是半年前。”
我小聲說:“時間都對得上。”
阿飄說:“這麼說,苗耗兒就是在長安消失的。”
我站起來說:“我這就把消息告訴月娥。”
蕭安對朱泉說:“陪你師父一起去。”
朱泉嘿嘿笑著說:“好嘞師娘,你放心,我一定看好師父,不讓他和寡婦眉來眼去的。”
我心說你大爺的,你胡說八道啥啊,我能看上寡婦?我要看上,我也是看上蘇梅啊,人家有文化,是乾部,對我有情有義的。
到了龍鳳酒樓,我也不用通傳了,直接就去了月娥的房間,月娥在家,她在納鞋底呢。
見到我來了,她放下了手裡的活兒,說:“有消息了嗎?”
我點頭說:“有消息了,半年前,苗耗兒在大雁塔出現過。後來就沒有他的消息了,看來,他和你家大哥到了長安,之後消失在了長安。對了,你知道苗耗兒在長安有什麼朋友嗎?”
月娥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離開過安南,這是我第一次來中國。”
“你們一直住在龍鳳酒樓,也不少開銷吧。要不你們先住在長安,能省下不少錢。”
月娥搖搖頭說:“我住在這裡挺好的,我家還有些積蓄,你不要為我們擔心錢的問題。最主要就是找到人。”
看得出來,月娥家確實不缺錢,他們在安南應該賺了不少錢。
月娥的小姑子最近經常在棋社裡和人下棋,這小姑娘開始的時候並不會下棋,現在竟然能下贏多一半人了。不得不說,她還是很有靈性的。這小丫頭並不是為了那一萬塊錢的賞金,她是真的喜歡下棋。
我想了想說:“這樣,我們一起打聽,看看苗耗兒在長安有什麼朋友,保不齊在棋社或者什麼地方,就有人認識苗耗兒。隻要找到苗耗兒在長安的落腳點,基本就能確定了。”
月娥點頭說:“我明白了。”
我從月娥家出來,往回走的時候,看到棋社裡全是人。
這裡麵有很多人在吸煙,搞得棋社和妖精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