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黃九意識到了不對,他覺得我威脅到了他的權威。其實黃九想錯了,我威脅到的絕對不是他黃九的權威,而是費家莊的權威。
說到底,他黃九現在也隻是費家莊一條咬人的狗。
但是我總不能直接告訴他,你隻是一條狗,但是你亂咬人是不對的。
雖然黃九和費家莊不和,但好歹人家是親戚,黃九已經改名叫費洋了,我要是把話挑明了,他也不一定會幫我。
既然黃九這條狗對著我叫,我就要打疼他,也許這是黃九對我的試探。
我王大善人是心善,但我也不是對所有人都心善。還是那句話,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我問朱泉:“來鬨事的有幾個人?”
朱泉說:“十幾個,拿著家夥。”
“啥家夥?”
“棍棒。看得出來,他們隻是想耍威風,並不想出人命。”
我說:“那就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了,泉兒,跟為師出去會會他們。”
我和朱泉出去的時候,崔大同正在給他們講佛法呢,講道理呢。崔大同這小子脾氣特彆好,耐心也好,不厭其煩告訴他們這是不對的。
崔大同在說:“你們難道沒有父母嗎?你們的父母沒有告訴過你們嗎?人家醫生看病收費,收多少是人家的事情,你肯不肯出是你的事情。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對不對?你們怎麼能要求彆人免費為大家服務呢?白先生已經累病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我出來笑著說:“大同,你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
崔大同搖著頭說了句:“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我心說這小子還真的像樣了,看起來他真的像個和尚了。
說完之後,崔大同往後退去,一直退到了我和朱泉的身後,然後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說:“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啊!”
朱泉走上前去,用手一指這群人說:“都給老子滾,彆逼老子出手。”
這群人互相看看,拎著棍子就衝上來了。
他們手裡的棍子質量很差,有竹子,有楊木棍子,還有臭椿木棍子,這些根本就不能用來打架,脆的很。要打架,起碼要弄個槐木棍子吧,要是有粗荊條就更好了。
也許他們也知道那玩意容易打死人,用這些棍子打在頭上,棍子會斷,頭不會有多大事。要是槐木棍子,密度大,韌性強,一棍子下去,搞不好腦袋就碎了。
在外麵打死人還能躲起來,還能逃,在這裡麵打死人,逃都沒處逃。
我們根本就不需要武器,一棍子過來,直接用胳膊抗。
朱泉往前衝,想拉近距離,這群家夥一看就沒演練過,朱泉這麼一衝,竟然有人舉著棍子後退了。
就是這個人的一個空擋,給了朱泉機會,朱泉往右側壓身體,左臂護住頭,硬抗了一棍子。緊接著,後手右拳一拳就掏對方肋骨上了。
俗稱掏腰子!
這一拳直接就讓對方捂著肚子坐在了地上。
亂棍打向了朱泉的頭,朱泉雙手護住臉,下蹲,一個搖閃,跨步過去,到了一個人的側麵,一拳打在臉上。這人瞬間倒地,不得不說,朱泉實在是太靈活了,我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