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我就把大家都喊到了我的房間裡,我說:“本來以為把他們送走就完事了,想不到沒這麼簡單,你們看。”
我拿出來一塊銀元,這是一塊清朝時候的龍洋,光緒元寶。
我說:“第二塊了。”
書生反應快,他說:“佛鼠?”
我掀開被子,佛鼠就在裡麵趴著睡覺呢。我說:“這家夥應該是從汴梁跑回來的。這一路,跑瘦了都。”
蕭安說:“這就奇怪了,為啥這佛鼠就盯上你了呢?”
我這時候看向了猴哥,猴哥坐在一旁,在翻自己的毛呢。
它發覺了我在看它,就拔了幾根毛過來遞給我,像是在送我禮物。
我說:“可能是因為猴哥。”
書生說:“為啥因為猴哥,這和猴哥有啥關係?”
我說:“也許他倆能溝通。”
崔大同說:“佛鼠自己跑回來,大概率它感覺到了危險。上次應該也是感覺到了危險,這佛鼠有預感危險的能力。至於拿一塊銀元,大概率是在送禮。就像是猴哥送猴毛的道理一樣。”
我說:“它是在求保護嗎?”
崔大同說:“我能理解的就是這個邏輯。泉兒哥,你覺得呢?”
“保家仙,應該是有點仙氣的吧。”朱泉說。
崔大同說:“有個屁的仙氣,你養的狐狸跑哪裡去了,仙氣呢?”
朱泉說:“這倆哪裡是狐狸,簡直就是白眼狼,走了幾個月了,沒見回來一次。八成是被誰抓了燉肉吃了。”
我說:“不至於吧,沒有人會吃狐狸肉吧。”
“那些餓極了的人,彆說是狐狸肉,人肉都敢吃。”
書生說:“要不就這樣吧,我們主動聯係一下月娥嫂子,試試看能不能聯係的上。”
崔大同說:“主動聯係?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嗎?這世上的事情太多了,每個人都覺得這世界是圍著自己在轉。我們沒必要去管那麼多事,安安穩穩在這裡生活才是我們該做的。”
我說:“話是這麼說,但是收了佛鼠的錢了啊!要是不過問一下,怕是要遭報應。”
“師父,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報應。”
書生說:“還是問一下,求個心安吧。不然你師父要做一輩子噩夢。”
我笑著說:“還是書生最了解我啊!”
蕭安說:“泉兒,你去外麵發電報吧,試試看能不能聯係上月娥嫂子。”
朱泉說:“得嘞!我這就去。”
朱泉一天分不同的時段發三次電報,試圖聯係上在汴梁的月娥,沒有聯係到月娥,倒是有很多無關的人回複了我們。這是我們和月娥約定好的頻道,恰好有人也在用這個頻道,或者說有人搜索到了這個頻道。
連續發了十幾天,也沒有聯係上月娥。
這下,我有點心慌了,佛鼠給我的兩塊銀元擺在炕桌上,我盯著這兩塊銀元,心說這該如何是好啊!
這汴梁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要是去汴梁,能找到他們嗎?
不對,隻要我帶著佛鼠,是一定能找到他們的,佛鼠的鼻子是人類的幾千倍,佛鼠的鼻子和老黑一樣靈敏,怎麼可能找不到月娥呢?我到底要不要去汴梁啊!
我思前想後,還是要去一趟。這次我想和大同一起去,大同這小子走南闖北的,心眼多。我和大同一文一武,比我和朱泉搭檔更有效率。倒是朱泉和書生在一起,更能發揮他的長處。
當我把決定告訴蕭安的時候,蕭安說:“我就知道你肯定要去,你這人就這樣,心裡藏不住一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