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娥帶著我們從海邊回到廣西的,上岸之後,我們有點發愁了,三百斤的金子很少,但是背在身上很重啊。我背了一百五十斤,崔大同背了一百斤,月娥背了五十斤。
崔大同說:“師父,你再堅持堅持,我們最好找個破廟住下。”
我說:“人生地不熟,去哪裡找破廟。快點離開海邊吧,據說最近很多難民往咱們國內跑,抓得挺厲害的。”
我們趁著夜色鑽進了林子裡,我們不敢走大路,沿著小路艱難前行,在天亮的時候,到了一個鎮子邊上。
鎮子在河邊上,鎮子後麵全是竹筍一樣的山,山不大,也不高,但是很多,一根根的像是石林。
在山的周圍種了很多水稻,在北方這時候已經冷得快穿棉襖了,但是這裡,水稻剛種上不久,也就是一尺高,綠油油的很好看。
我說:“大同,你會說這邊的話嗎?”
月娥說:“我會說,我們走,就說是來尋親的。你們兩個不要說話。”
就這樣,月娥帶著我們進了鎮子,在鎮子裡,遇到了一個好心的大娘收留了我們,當然我們不是小氣人,我們都是知恩圖報的人,給了大娘一些錢。
住下之後,月娥就開始去外麵搞藥水啥的,開始在家裡煉金。
我們住在大娘家的小廂房裡麵,按照月娥的說法,我們是姐弟三個,是從廣東那邊過來尋找親舅舅的。結果怎麼也打聽不到。老家那邊沒人了,發洪水房子和地都衝垮了,我們來這裡是謀生的。
彆人信不信的無所謂,我們隻要在這裡不得罪人就好了。
三百斤的黃金提煉完了,得到的純金是二百四十六斤七兩,我們很擔心被人看到,於是我們埋在了床下麵。
這裡的地麵是用磚頭鋪成的,我們掀開床下的磚頭,挖出一個坑,把黃金埋在裡麵,再把磚頭壓上。
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現在問題是,怎麼運回神禾窯呢?要是少的話,隨身帶就能帶回去了,坐火車還是很安全的,隻要防備一點火車上和火車站的賊就好了。但是帶這麼多金子,一旦被警察發現,說不清。
我這時候又想起了蘇梅。
我想著是不是找蘇梅一下,於是我去了鎮上的郵電局,給蘇梅發了一封電報。
很快蘇梅就回電了,說派人來接我們先去她那邊,現在她在羊城任職,她成了羊城主管安全的市領導。
就這樣,在三天後,我們坐上了去羊城的一輛軍車。
現在軍警不分家,派出所和刑警隊的警察基本都是軍人轉業的。這些人都是經過戰場洗禮的高手,能在一場場戰鬥中活下來,並且活到現在,都不是普通人。
來接我們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國字臉,話不多,人看著挺陽剛的。
就這樣,用了三天半的時間,報我們接到了羊城。
我看到蘇梅的時候,我發現她胖了些許,看起來更有女人味了。
蘇梅看到我的時候笑了,說:“守仁,你還好吧!”
我點頭說:“還好!”
接著我倆四目相對,我竟然流淚了。蘇梅倒是比我理性,她這時候給了我一拳說:“怎麼還哭了?”
我擦著眼淚說:“沒事。”
我們沒有被安頓在招待所,蘇梅把我們安排在了一個老院子裡,這院子據說是用來關押一些特殊的罪犯的。
尤其是一些有價值的罪犯,為了避免被人滅口,就安排在這安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