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聽我一說神禾窯的情況,立即決定不回神禾窯了,讓他們的弟弟妹妹一起來羊城。
他寫了一封親筆信交給了我,讓書生帶上,回去的時候在汴梁停一下,交給阮家兄妹。到時候這兄妹三個就會直接來羊城了。
我把信交給了書生,書生拿著信說:“月娥嫂子沒提金子分成的事情嗎?”
我說:“崔大同這次有點過分了,到分金子的時候再說吧。”
書生想了想說:“乾脆就這麼分吧,事已至此,也隻能如此。再說了,我們拿七成也不過分,要不是你一直在四處打探,阮金城和苗耗兒的案子破不了。”
“總覺得這像是趁火打劫!”
“這是不義之財,我們賺了,同樣,月娥嫂子也賺了。”
我點頭嗯了一聲:“要是這麼說的話,我也就不糾結了。”
其實想想也是,不義之財,見者有份。我們人多,自然分的多。
我又說:“剛才蘇梅說林建斌那小子隻承認自己殺了十四個女人,但是賬上有七個,開頭的三個,他不知道。”
書生說:“十幾個?”
我說:“十七個啊!”
“不對啊,我看到的屍體隻有十四具啊!少了三具屍體。”
“這是怎麼回事?”
書生說:“說不準林建斌真的隻是殺了十四個,另外三個,是彆人乾的。關鍵是屍體呢?”
“現在也不確定缺少的三具屍體就是先前的那三具屍體,也許家屬領走了安葬了。”
書生點頭說:“是啊,也許缺少的是後來的屍體。但那也不對啊,我看的屍體,殺人和取心臟的手法都是一致的。絕對是一個人乾的。”
“你的意思是,這十四具屍體全是林建斌做的,缺少的就是先前的三具屍體。或者說,林建斌還有個師父,專門教林建斌怎麼殺人?”
書生揉著腦袋說:“想的腦殼疼,我也懶得想了。我看啊,我們也彆猜了,明天你問問蘇梅什麼情況吧。這天也不早了,明天我還要趕路,我得睡了。”
我出來回了屋,關燈,睡覺。
第二天一早,李秋雨來了,她一進屋就氣呼呼坐在了椅子裡,抓起水壺給自己倒水,她說:“突審了一晚上,林建斌對自己殺害十四名女性的事情供認不諱,他甚至記得每一個細節。這個家夥有多變態你想象不到,他竟然自己自己作案的具體時間,具體到幾分幾秒。啥時候殺死的,啥時候取的心,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我說:“去年二月和三月的三條人命呢?”
“他死活不承認。他說誰乾的他不知道,讓我們自己去查。”
我說:“那三個人也是取了心嗎?”
李秋雨點頭說:“也是被取了心,作案手法都是一樣的。”
我說:“取心的手法也一樣嗎?”
李秋雨想了想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那時候我還沒來呢。”
我想了想說:“我們走。”
“走?我們去哪裡?”
“去法醫處,問問楊主任。”
到了法醫處,楊主任正在忙著做實驗呢,他在養蛆。在看著蛆吃一塊生豬肉。
這氣味是真難聞,我捂著鼻子說:“楊主任,出來一下。”
楊主任一邊往外走一邊笑著說:“聽說你們一天就把案子給破了,秋雨,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李秋雨說:“彆提了,林建斌那個混蛋隻承認後麵的十四個是他乾的,去年二月到四月的三具屍體,他根本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