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懂凶手是怎麼進去殺人的,李春雷在黑板上畫了一個草圖,他試圖搞懂人是怎麼進去的。
我和朱泉也蹲在樹下研究了很久,怎麼也找不出進一個屋子殺人又把門鎖上的辦法。
要僅僅是把門栓給插上倒是能做得好,用細鐵絲拴在門栓上,出來的時候先關門,外麵拽著細鐵絲用力一拉,這門栓就能插上。再用力拉,就能把細鐵絲拉出來。不過這麼做是要在門框和門板上留下痕跡的。
最關鍵的是,門栓裡麵是帶有鎖鼻子的,上麵上了那麼大一把鎖。關上門容易,關上門再上鎖就難了。
除非有洞口,然後安排猴子進去鎖門。鎖門之後,猴子再鑽出來。
但是我們檢查過,這木房子根本就沒有這個洞,也沒有煙囪可以讓猴子鑽。
朱泉說:“是不是把玻璃先摘掉,然後讓猴子鑽進去,把門鎖了,再讓猴子鑽出來。把玻璃再釘上?”
我說:“有可能,我們去現場看看。”
我和朱泉兩個興致勃勃帶著猴哥到了現場的時候,李春雷和李秋雨也都在。
兩個人也在研究窗戶。
我和朱泉仔細看了一遍之後,並沒有發現玻璃有人動過的痕跡。這些玻璃倒是都從外麵上的,玻璃外麵是用小釘子關著的,要拿下來玻璃,要把釘子起下來,然後再往下拿玻璃。
這單塊的玻璃不大,但猴子確實能鑽進去。問題是,這玻璃根本就沒動過,一點動過的痕跡都沒有。
朱泉說:“師父,好像不太對啊!”
我說:“確實不太對。”
李秋雨說:“就算是能無痕摘下玻璃,人也鑽不進去啊!”
我說:“誰說必須人鑽進去?可以先把人殺了,然後把窗戶關上。最後派猴子進去鎖門,然後猴子再鑽出來。”
李秋雨大聲說:“猴子能做到嗎?”
我點頭說:“能是能,但這裡好像猴子也進不去。這窗戶根本就沒有撬動的痕跡。”
李春雷仰著脖子說:“我去屋頂看看。”
屋頂上全是瓦片,李春雷爬上去之後,在屋頂走了好幾個來回,一樣沒有發現任何破綻。不隻是有瓦片,瓦片下麵還有一層油氈,油氈下麵還有稻草做保溫層,稻草下麵還有一層草席。
所以從屋頂鑽到屋子裡的概率為零。
我在屋子裡看著屋頂,我說:“下來吧,不可能從屋頂鑽進來。”
李春雷從上麵跳下來,身手是真不錯,練過。尤其是他體重比我小,身高和我差不多,所以他比我靈活的多。他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打仗的時候要適應任何地形,跑啊,跳啊,這都是常態,所以這麼一個小木屋,對他來說如履平地。
李春雷進了屋,地上用粉筆畫著死者的形態,那一灘血還在,蒼蠅在上麵嗡嗡飛。
李春雷說:“屋頂不行,窗戶不行,門不行,更不是從地下進來的。要說不是自殺,我還真的找不到任何破綻。”
我說:“肯定是他殺,沒有這麼自殺的。割手腕割了三刀,割三個口子,一個比一個深。割完了之後,人直接趴在了地上,摔裂了肋骨,摔傷了下巴。人臉朝下,趴在這裡死了。這個姿勢有多難受你知道嗎?要是你自殺,起碼你會仰躺在這裡吧。”
李春雷說:“你說的這些我都懂,關鍵是凶手是怎麼進來殺人的呢?難道是他們兩個進來之後,凶手才趁著倆人不注意逃出去了嗎?”
我搖著頭說:“要是這樣的話膽子就太大了吧,要是逃不出去呢?再說了,這小木屋就這一間房,連個衣櫃都沒有,能藏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