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整整打了一天的麻將,期間,李春雷派人來了幾次,他不說監視我們,而是給我們送個南瓜,或者送幾個橘子,或者送半個西瓜。
第二天我們還在打麻將,李春雷繼續派人來探聽我們的消息。
就這樣,我們每天都在打麻將,最喜歡打麻將的人竟然是安姐。她每天打麻將也不嫌煩,但是她輸的最多,倒是李秋雨贏了很多,她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需要啥就能抓到啥,想打清一色,簡直不空手。
我在後麵看著都覺得很神奇,就像是出老千一樣。
打到了第五天的時候,李秋雨已經不需要彆人指揮了,她自己玩的很溜。
李春雷連續派人來探聽我們的消息,但是我們每天都在打麻將,估計他現在肯定在想,我們是不是放棄了啊!反正破不了案,還不如直接擺爛。
李秋雨說:“你們知道嗎?現在外麵有一種說法,說我們這邊是羊城二支隊。”
我驚呼道:“真的假的?”
書生說:“我咋沒聽過?”
“都是羊城內部人傳的,在基層民警傳的最多。這應該也是對我們的褒獎吧。”
我說:“怪不得你哥那麼著急,他是怕我們搶了他的風頭啊!”
李秋雨笑著說:“我不管那些,誰能破案,誰就是老大。如果這個案子我們破了,這二支隊的名號也就算是坐實了。但是問題來了,我們每天這麼打麻將,這案子能破嗎?”
崔大同說:“破案不隻是努力就行的,還要找對方法,運氣也很關鍵。”
李秋雨打了一張牌之後,她說:“難道我們就在這裡打麻將,等運氣?”
蕭安說:“不要急,有些事急不得。”
“安姐,你倒是不急,但是我急啊!這案子要是近期破不了,再死人的話,我們羊城支隊也好,二支隊也好,名聲可就臭了啊!”
我笑著說:“我發現群眾挺有意思的,二支隊,我喜歡這個稱號。”
麻將打到了第五天的傍晚,李秋雨又贏了五百塊錢走了。這五天下來,她贏了有三千多,蕭安說:“李秋雨的手氣實在是太好了吧。”
我說:“她要是運氣不好,能一直立功嗎?李秋雨天生就是運氣好的人,她上輩子肯定做了很多好事。”
正說著,朱泉回來了,他一進來就笑著說:“找到了,師父,你猜人是從哪裡找到的?”
我說:“我不在乎是從哪裡找到的,他招了嗎?”
“全撩了,人雖然不是他殺的,但是和他有莫大的關係。具體他也不知道是誰乾的,但是他懷疑一個人,在火葬場負責往爐子裡推屍體的張廣銀。這個人三十四五歲,無兒無女無老婆,解放前家裡是開白事鋪的,還順帶給人煉小鬼賣,家裡很有錢。解放之後就把他家給公產了,她不怕屍體,也懂白事這一行,就把他安排在了火葬場工作,每天的工作就是往爐子裡推屍體。”
崔大同說:“海叔有啥依據嗎?”
朱泉說:“海叔說煉屍體最主要的一點就是要激活心臟,一些個死掉的心臟是無法激活的,必須要鮮活的心臟才行。”
我問:“義莊的屍體丟的心臟也是這個人偷的嗎?”
“十有八九,他對心臟有需求,他要煉小鬼。”
崔大同說:“也許這小子進化了,煉的不是小鬼,而是老鬼了啊!錯不了,就是這小子。我們這就去拿人。”
我說:“等一下,把李秋雨叫來。”
朱泉說:“師父,你是不是喜歡上這丫頭了?怎麼老是讓功勞給她?”
我說:“你是最懂人情世故的了,你難道想不通嗎?”
蕭安說:“你師父是覺得秋雨是李春雷的親妹妹,我們給李秋雨麵子,就是給李春雷麵子。我們之所以能在這裡立足,都是因為蘇梅和李春雷照應著。”
朱泉點頭說:“懂了。”
崔大同哼了一聲說:“你笨死算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