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把情況和李大炮一彙報,李大炮笑得直拍桌子,他把桌子拍的啪啪響:“太好了,大雷管那脾氣上來,十頭牛也拉不回去。這下他不把羊城攪個天翻地覆才怪。”
我說:“渾水才好摸魚。”
崔大同此時就坐在李大炮的辦公室裡,現在他成了李大炮最得力的乾將,待遇也不一般。他竟然坐在李大炮的辦公室裡在喝咖啡,也不知道這玩意李大炮是從哪裡來的。
我說:“哪裡來的?給我整一杯。”
李大炮笑著說:“這是我在雲南的戰友給我郵寄過來的,他家裡摘的,他親手炒的,到了我這裡,用青石磨盤這麼一磨,然後這咖啡粉放起來。想喝的時候,把咖啡粉放在紗布上,然後用開始慢慢往下淋。咖啡下來的時候是最香的,但是也是最苦的,難以下咽。加了糖和奶,味道就不一樣了。這不是嗎?每天早上有專門的人送來牛奶,我這裡一整天都有咖啡喝。”
我說:“這是好東西啊,尤其是書生最喜歡喝咖啡了。李隊,你要是多,可以給我一些,我拿回去給書生,讓她鼓搗這東西。”
李大炮笑著說:“隻要把案子破了,咖啡豆這東西要多少有多少。我雲南的朋友家裡就產這個,不過不能總和人家要,我們要給錢的。”
我說:“錢不是問題,隻要有上好的豆子,多少錢我都出。”
說心裡話,我也挺喜歡喝咖啡的,總覺得茶喝著沒啥意思。尤其是加了糖和奶的咖啡最好喝了,也可以加蜂蜜。
李大炮笑著從辦工桌的櫃子裡拿出來一個木盒子,遞給我。我打開一看,裡麵全是咖啡豆。我說:“這盒子也是你朋友做的?”
“就是這麼郵寄過來的,放在盒子裡保險一些,總要有個東西裝這東西吧,總不能用草紙包一下就郵寄,不是受潮,就是破了。”
木盒子製作的挺精良的,我說:“這盒子不用郵寄回去了嗎?”
“我戰友是個出色的木匠,沒事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走木匠活。這樣的盒子他家裡多了去了,大小不一,樣式也不一樣。你喜歡的話,這盒子你就留下,可以裝首飾,也可以裝銀元。”
我笑著說:“李隊你開玩笑了,我手裡可沒有銀元這種稀罕物。”
“有也不犯法,隻要你不拿出來花就沒事,當收藏品嘛!”
我隻能尷尬地點頭,心說你大爺的,你在點撥我啊,你在告訴我,你知道我的底細是吧。看來我是被這貨給拿捏的死死的啊!
我和崔大同喝完了咖啡,拿著咖啡豆開開心心回家。我剛進巷口,就看到一輛吉普車停在我家的門前,到了車旁邊,我看看車裡,並沒有司機。看來這人是自己開車來的。
一進院子,我看到蕭安在院子裡的樹下坐著,手裡抓著二胡,但是沒有拉。
蕭安說:“你的老相好來了,你小心點,來者不善。”
我說:“彆亂說,我可沒有老相好。”
其實我知道蕭安說的就是蘇梅,她不是去了外事科嗎?怎麼又來我這裡了呢?她這是沒有回支隊,直接來了我這裡啊!
我一進屋,就看到蘇梅盤著胳膊站在屋子裡,她見到我就問:“泉兒呢?”
我說:“泉兒剛才還在,你找泉兒有事?”
“你騙得了老耿,但是你騙不了我。顧春搖是不是你給劫走的?”
我立即瞪圓了眼睛說:“你開啥玩笑?”
“你就彆裝了,不是你,我想不到羊城還有誰能做到。”
我說:“那可是官府的車,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你自己肯定不敢,要是李大炮和你合夥,你倆的膽子會成指數級彆的增長。你倆是什麼人,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我立即說:“冤枉,你絕對冤枉我了。”
“我冤枉你,王守仁,你在我麵前就像是一杯透明的水,我看你比戴著x光眼鏡看的都要清楚,我隻是想知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