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同問:“齊大夫,我問你,大雷管吃過你這個藥嗎?”
“他倒是來買過,不過他吃沒吃我就不清楚了。”
“他來過幾次?”
“就一次,我給他開了十顆。”
崔大同問:“他也是失眠嗎?”
“當然,我都是有記錄的,這藥誰買過,買了多少,我都記錄在案的。”
張軍在一旁大聲說:“怎麼以前沒聽你說?”
齊大夫說:“你也沒問啊!”
我知道,審不出什麼了,我們這突擊審訊,不能算是成功,但是也不算是失敗,起碼我們知道,大雷管死前是吃過這安眠藥的。
齊大夫說:“我沒犯罪,你們憑啥把我關在這裡?衛生所還開不開了?你們這是在瞎胡鬨。”
李秋雨喊道:“你老實點,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沒數嗎?”
“我做過什麼?請你們告訴我,我到底怎麼了?”
崔大同說:“行,你沒做什麼,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崔大同親自過去,給他解開了手銬,把他扶起來說:“齊大夫莫怪,這是我們的工作。我們必須懷疑任何人,因為我們是警察。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齊大夫哼了一聲,一甩袖子離開了。
朱泉說:“夠狂的嘛!”
書生看著這一箱子藥丸,他看著我說:“守仁,你還敢試試嗎?”
李秋雨大聲說:“還試啊,千萬不要再試了,會死人的。”
崔大同說:“這次我來試。”
書生說:“你不行,你使不出來。我現在懷疑齊大夫給我們的藥,和他家裡這些,不是一種藥。”
崔大同瞪圓了眼睛說:“為啥?”
“給鄉民的是一種藥,給我們的是另外一種。”
崔大同說:“這是為啥?”
書生想了想說:“我也說不好,我隻是有這方麵的懷疑。不然這麼多年來,鄉民一直吃這種藥,還不得找他算賬啊。”
崔大同點頭說:“是啊,要是這藥這麼邪乎,為啥鄉民吃了沒事呢?”
書生小聲說:“祖傳秘方,這秘方真夠邪性的。”
耿大錘和齊老實都沒在,倒是小齊比較積極,一直在所裡值班。我們讓小齊去喊耿大錘和齊老實,我們所有人開了一個會。
在會上,書生說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他說:“我們三個吃了齊大夫的藥之後,難受的要死,像是得了一場大病。我想知道,這藥咱們鎮上的人也在吃嗎?”
耿大錘說:“吃啊,我老婆身體不好,隻要有不順心的事情就失眠,她一直就用曼陀羅的種子去換這種藥。連續吃個三天,睡上三天,人就精神了很多。”
書生說:“沒有副作用?”
“白天的時候會有些心慌,其它的沒啥。”
齊老實說:“我也吃過這個藥丸子,真的沒什麼副作用。你們三個都有副作用,是不是水土不服啊!”
書生搖著頭說:“和水土不服沒有關係。奇怪就怪在我們三個同時都有嚴重的副作用,我們三個都對這藥不耐受。”
耿大錘說:“是不是和環境或者飲食有關啊!或者說和水有關。”
書生說:“所以我要做個實驗,我這裡有齊大夫給我們藥丸,也有我們從齊大夫家裡搜來的藥丸。齊大夫給我們的藥丸,齊老實,你吃一下試試。看看有沒有什麼副作用。同時,我和守仁也吃一下搜出來的藥丸試試,看看副作用是不是還那麼大。這樣就能測出是不是一種藥了。”
齊老實點頭說:“我沒問題,這藥我吃過,我肯定沒有事。”
書生說:“試試再看,我們現在就吃。”
李秋雨立即說:“還試啊,你們膽子太大了,你們不怕死嗎?”
書生說:“沒那麼容易死,這藥似乎是對大腦分泌激素有乾預,並不會作用在器官和神經上,所以不會死。”
“腦子傷到了,都變成白癡就麻煩了。”
“這東西會影響多巴胺和血清素的分泌,也就是說,吃的時候會大量分泌,不吃的時候,就會分泌的很少。對情緒影響很大,對身體影響倒是不太大。”
李秋雨說:“你說的我聽不太懂,但是你確定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