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同有些得意,他說:“我和秋雨問了大嫂,也問了耿家三兄弟,大雷管並沒有讓他們替為去送信,不過他們都知道大雷管去郵寄信件。大雷管是把信交給了供銷社的齊春發,他讓齊春發替他發的。”
我問:“大雷管為啥要把信交給齊春發呢?”
“齊春發在供銷社上班,佟飛每次過來,都會在合作社站一下,打一聲招呼。另外,齊春發和大雷管是發小,倆人關係好。”
我點點頭說:“原來如此。”
崔大同說:“我打算這就去找齊春發,問問他到底有沒有把信交給佟飛。要是交了,佟飛又把信送哪裡去了呢?”
我說:“問一下齊春發,他應該知道這信是發給誰的。大概率是給李大炮的。”
崔大同對李秋雨說:“我們走。”
李秋雨說:“老王,等我們的好消息。”
張軍笑著,摸著自己的頭頂說:“這案子看來有線索了,隻要追著這條線摸下去,肯定能摸到大魚。”
我說:“也不能太樂觀,等大同和秋雨回來吧。”
這下等的時間可就長了,等了一個來小時,這來人也沒回來。
張軍看看表說:“這都要中午了,怎麼還不回來?不會是出事了吧。”
我說:“從派出所出去右轉一百米就是供銷合作社,能出啥事?這大白天的,難道還能見到鬼?他倆可是訓練有素的警察啊!”
張軍對小齊說:“你去看看。”
小齊剛站起來,倆人就回來了,一回來就吵著要喝水。
倆人出了滿頭大汗,我問:“咋回事?”
李秋雨說:“去了合作社,結果齊春發不在,說是今天請假了。我去家裡問,說是齊春發進山采曼陀羅豆子去了。我倆一聽,就緊著去追,過了梧桐樹追了有二裡地,追上了齊春發。接著我倆就詢問了信件的事情,你們猜怎麼的?”
朱泉說:“我們不猜,你快說。”
李秋雨說:“大雷管還真的發了三封掛號信,都是讓齊春發以他的名義發出去的,收信人的信息,正是我哥李春雷。”
我一拍桌子說:“這就全對上了。李大炮到底收沒收到信呢?”
張軍指著說:“打電話問問就知道了。”
我立即過去搖電話,總機轉到了支隊,不過是轉到了局裡,是蘇梅接的電話。
我又讓蘇梅那邊幫忙轉接,總算是轉到了大雷管的辦公室,不過這小子就是不接電話,是他的助手接的,隻能等李大炮回電話了。
等李大炮回電話的時間是漫長的,這家夥出外勤去抓人了。這一去指不定要多久,也許天黑才會回來,也許明天才會回來。
我們是在會議室裡吃的午飯,吃完一直就等李大炮的電話,這混蛋也不知道忙啥去了,電話一直就不響。
終於響了,我緊著抓起來,卻是李大炮的助手打來的,他說李大炮還沒回來,讓我們再等等。
我掛了電話,失望地說:“助手怕我們著急,告訴我們他還沒回來呢。”
李秋雨說:“這次應該是抓大人物,不然不會是我哥親自出馬。”
這時候,我發現齊老實有點不對勁,他一直喝水,手開始抖了。
我說:“齊老實,是不是不對勁?”
齊老實說:“我沒事。”
我說:“你還說沒事,你臉色都不好了。”
“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齊老實突然大聲喊了一句。
書生站起來,走到了齊老實身邊,摸了摸他的脈搏,他說:“心率過速,你還說沒事,去休息吧。今晚你怕是睡不好了,但不要慌,控製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