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李大炮他們回來,我這才放下心來。
李大炮把佟飛的資料都調了回來,包括他以前寫過的資料,用那三封借錢的信一比對,直接就比對出來了,就是一個人寫的。
寫假信件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人替寫的,一旦找到彆人,彆人肯定心生警惕。這掛號信又急著發出去,他在情急之下隻能自己寫,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他能想到把內容換成借錢,也算是夠機敏了。
借錢,多敏感的字眼啊,從古至今有多少友誼和親情都是因為這倆字給搞黃了啊!
想不到的是,三封信借錢,偏偏李大炮三次借錢給大雷管。這倆人,那可是過命的交情啊!
這下麻煩了,他隻能想辦法刻假印章,然後冒領了這筆錢。
證據擺在佟飛麵前,這小子根本就不說話了。說話也是抵賴,打死不承認。
李大炮拍著桌子說:“真的信裡到底寫的啥?快說!”
“我不知道,我沒換過信。”
李大炮指著桌子上的信說:“你敢說這不是你的筆跡?”
“不是。我沒換過信,我不知道你們說的啥。”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崔大同在我耳邊小聲說:“師父,你說這樣的人不用刑,他會老實交代嗎?”
我小聲說:“難啊!鐵證如山還死不承認,這就是自己找罪受。不用打,隻給喝水,不給吃飯就行了。”
崔大同說:“少加一點糖,避免低血糖猝死。”
我點點頭。
我對李大炮說:“李隊,彆問了,他不會招的。”
李大炮指著佟飛說:“你給我等著,到時候我讓你求著我招供。”
佟飛這時候突然大喊:“你殺了我吧!槍斃我吧!”
李秋雨把夾子一合,站起來說:“佟飛,鐵證如山你還不招,你可就太過分了。”
小齊和驢子把這貨給弄到了拘留室去了,這裡麵完全封閉,隻點了一盞八瓦的白熾燈。
在拘留室裡,給他準備了一個馬桶,他的拉撒都在裡麵解決。
以前每天給他吃一頓飯,敞開吃,現在好了,一頓飯也省了,我們給他準備了一大盆涼水,裡麵放了一些白糖,餓他幾頓再說。
天這時候也就黑透了,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我說:“小齊表現不錯,起碼這小子關鍵時候站出來了。”
小齊笑著說:“王哥,謝謝了。我雖然不是正式工,但我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張軍說:“老王,聽說你今天一拳就把齊三兒給放倒了。”
我說:“不值一提。”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不值一提還是齊三不值一提?”
“都不值一提。”
李大炮說:“二隊長,你就彆謙虛了,昨天要不是你坐鎮,這派出所估計真的就被攻陷了。”
王驢子笑著說:“是啊是啊,二隊長實在是太神勇了,二隊長,你也許不知道,現在支隊那邊很多人都想進你們二隊呢?”
我苦笑著說:“哪裡有啥二隊,連個編製都沒有。我們就是支隊下麵的一個調查組。”
大家都嗬嗬笑了起來。
李大炮說:“這辦法能行嗎?彆把這家夥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