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案情基本就明朗了,通過佟飛和齊德林的交代,那個死了的老所長耿萬春也參與其中,在位的時候,也賺了個盆滿缽滿。那時候耿萬春是所裡的所長,齊嘉良是所裡的警員。那時候耿萬春吃肉,齊嘉良跟著喝湯。
耿萬春死中風死了之後,齊嘉良成了所長,那時候也就解放了,齊嘉良當所長的那幾年,也沒少拿齊大夫的好處,他甚至還是齊嘉良的堂侄子。
齊嘉良後來調到縣裡去了,再來的所長就是李長春,李長春和鎮上的齊家也好,耿家也好,就沒什麼關係了。
李長春之後是張軍。
隨著時代的變遷,也是因為有李長春和張軍的到來,才算是把這個案子暴露在了大家的視野裡,要是一直是耿穿山和齊嘉良之輩盤踞在此,大雷管的案子根本就不會報上去。
他們從清朝一直到今天,一直在賺著黑心錢,他們肯定不舍得放下這門產業。
不過當我們詢問佟飛和齊德林,那噴霧毒劑是哪裡來的時候,他倆隻是知道,這東西齊大夫手裡有,再也說不出啥了。
老刀那邊證實,這東西是齊大夫在搞的東西,他其實也不知道搞這東西到底有啥用,他還說,自從齊大夫開始搞這東西,他就一直反對的,他說,和氣生財,我們的目的是賺錢,不是殺人。
不過齊大夫不這麼想,他覺得現在這個局勢和以前不一樣了,可以沒有殺人的心思,但是不能沒有殺人的本事。
這東西就是齊大夫提煉出來的,實驗也是齊大夫在做,還沒開始賣。
我意識到,這齊大夫啊,一定還有一個同夥,這個同夥大概率就是廣信人。這個同夥就是那個叫花子,他大概率是個殺手。
殺手用毒再正常不過了,但是這麼厲害的毒,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這東西還有多少,是不是在那個人的手裡,這人拿到這些東西,會做些什麼。
所以,這個案子最大的問題其實不在山裡,而是在廣信。
我說:“有必要去審問一下齊大夫的家人,我覺得齊大夫還有一張王牌。”
崔大同說:“師父,你說的是那個乞丐嗎?我一直想不通會是什麼樣的人心甘情願為齊大夫做這種事。為了利益嗎?”
我說:“我有兩個想法,這個人的身份,要麼是一個職業殺手,要麼是齊大夫的親兒子。”
李大炮一拍桌子說:“這個想法很獨特,不過這齊大夫不是沒有兒子嗎?”
我說:“齊大夫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啊,哪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不養個外宅,這齊大夫會免俗嗎?保不齊就有個庶出的兒子,除非是父子關係,不然誰會替他去實驗那種毒藥,誰會替他去殺人呢?”
李秋雨大聲說:“也許是為了錢。”
我想了想說:“有可能是為了錢,但也有可能是為了這藥。總之,從大家的描述中我更傾向於這人是個殺手,他太冷靜了。”
崔大同說:“要是殺手的話就麻煩了。這種無差彆殺人是最不好找的了。這人要是殺手的話,就算是齊大夫,恐怕都不會知道他的底細。他倆合作的條件大概率是,殺手替齊大夫試藥,齊大夫提供毒劑給他。”
李大炮說:“這樣的話,要找到這個人就難上加難了,誰也不知道齊大夫做了不少這種噴霧毒劑,這殺手的手裡又有多少呢?”
這東西在手,殺人可就太簡單了,可以殺人於無形。
崔大同說:“抓到齊大夫,也許能找到線索。”
我說:“如果我所料不差,估計很快就會有人死於這種噴霧毒劑了。”
崔大同說:“你的意思,他們這毒煉成了?”
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