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往山下撤了三百米,在三百米處有一處涼亭,名叫“聽泉”,在旁邊有一股山泉水,在那邊紮營有個好處,打水方便。
同時,離開了這個鬨鬼的鬼地方,他們也就能安心了。
這群人都搬走之後,我跑回了洞裡,我說:“他們都搬走了,李隊,你倒是不用糾結了,這鬼地方,請人家都不會來了。”
李大炮說:“搬哪裡去了?”
“搬到下麵亭子去了。”
朱泉說:“為啥子要搬?”
我說:“據說是昨晚上見鬼了。”
李大炮嗬嗬一笑說:“我早就見過了,我也沒搬。我這人膽子大,沒做過虧心事,我問心無愧。”
我問:“你殺過鬼子嗎?”
“我當兵的時候鬼子已經打完了,我參加的是解放戰爭。”
我點頭說:“原來如此。我還想問問你,鬼子是不是真的那麼能打。”
崔大同說:“搬到下麵,肯定就不鬨鬼了吧。畢竟鬨鬼和花香有直接關係。”
書生說:“三百米應該沒事了,這花香往外擴散,濃度會越來越小,到了亭子那邊,應該就沒啥影響了。”
朱泉說:“搬走更好,現在整個公主廟都歸我們了。”
李大炮看著棋盤,突然大聲說:“他娘的,我連猴子都下不過,我難道就這麼笨嗎?”
我們幾個都笑了。
中午後,下麵的人就進山了,他們排著整齊的步伐,唱著軍歌排成一隊,翻過了公主嶺,進了山。
我實在是理解不了他們說的平推是啥意思,我說:“到底咋平推?上了公主嶺之後,一路殺光,殺光,搶光嗎?”
書生說:“誰知道啊!那麼多人,進山的時候,應該會砍出來一條路,他們的意思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這麼一路碾壓過去,就算是出現意外情況,還可以順著這條路撤出來吧。”
崔大同說:“就是喊口號,平推,那麼大的山穀,怎麼推嘛!這山穀能裝下一個集團軍。總不能開一個集團軍過來抓十四個土匪吧。”
從這裡,往百花穀的方向,每隔三十米,就有一個戰士在站崗,把整條路都守護了起來。
從這裡一直到百花穀內,肯定站滿了崗,這樣的話,也起到了我們說的拉繩子的作用,這也是人多的好處。
不過我還是不看好這樣的行動,我說:“主要是晚上,晚上睡覺怎麼辦嘛!”
李大炮說:“肯定是換崗啊!”
我說:“這地方不是換崗就能解決的。不信我們走著瞧,這幾百人進去啊,還是出不來。”
書生在一旁笑笑說:“守仁,這百花穀到底去不去得?”
“去得,看誰去。”我說,“這裡麵啊,邪得很。”
朱泉說:“這百花穀裡不會有八卦陣吧!我可是聽說過,隻要進了這八卦陣,就彆想自己走出來,除非能找到陣眼。”
書生說:“這裡麵要是有八卦陣,陣眼就是漫山遍野的曼陀羅,這玩意長得非常快,你在前麵砍,後麵就又長出來了,根本就砍不完。況且,這裡麵啊,有鬼。這鬼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李大炮大聲說:“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鬼啊!”
書生說:“鬼在人的心裡,你覺得有,它就住在你的心裡。你覺得沒有,它就沒有。”
“什麼雲裡霧裡的,咱能不能好好說話?!”李大炮對書生的話是不屑一顧的。
書生也不解釋,雙手抱著頭,往後一靠說:“這天氣太熱了,我是一點都不想動啊!”
就這樣我們在洞裡呆了一整天,李秋雨和蘇梅有共同語言,兩個人在一起嘻嘻哈哈聊了一天。
天剛黑,這倆女的就睡著了。
倆人倒在墊子上,睡得特彆香。我無聊地轉動了一百下脖子之後,又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腳腕,這才倒下閉上了眼,很快也眯著了。
這天晚上我做夢了,我在夢裡找廁所,我要撒尿。我激靈一下就醒了,在夢裡可千萬不能撒尿啊,在夢裡撒尿,現實中可就尿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