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泉還是陪著我在樹上睡的,他還是把自己捆綁了起來,他怕自己掉下去摔死。
我趴在樹枝上穩得很,一覺睡到了天亮。
醒來的時候,陽光透過樹葉在地上照出來很多圓形的點點,我趴在樹上不覺得,朱泉不行,陽光直接照在了他的眼睛上。
朱泉說:“師父,幾點了?”
我看看表說:“還沒七點呢,反正沒事,接著睡吧。”
朱泉把頭歪過去,接著睡。
我也閉上眼,繼續睡。
這一睡就到了八點半,這下睡醒了。
大家睡得都不錯,吃飯的時候,我看大家都紅光滿麵,精神飽滿。我說:“書生,在這裡呆久了應該也沒啥事吧,畢竟我們隻是吸入了少量的曼陀羅毒劑,量微乎其微。”
書生說:“沒有數據,不好判斷。能判斷的是,少量的段時間的吸入一定是沒事的,要是長期在這裡,難保不會對身體有傷害,一旦代謝的趕不上攝入的快,人就會出大問題。”
李大炮看著寨子外麵說:“軍方的人也該進來了。”
我說:“進來也不一定從我們門前經過。”
李大炮問:“那我們等什麼呢?”
我說:“先熟悉一下環境,摸清這裡的規律。”
書生說:“要是我們不動,彆人一直在動的話,和我們一直動也沒啥區彆。”
李大炮說:“要是驢子也這麼想就麻煩了,驢子他們不動,我們也不動,我們一輩子都不會碰到。”
書生說:“這鬼地方,電台根本就沒辦法用。要是電話線扯進來就好了,可以沿途設置電話亭,隻要驢子他們看到電話亭,就可以和我們聯係上了。”
崔大同說:“我們能想到,軍方肯定也能想到。我們就不要替軍方操心了。我們乾脆就等著好了,畢竟我們進了百花穀,我們來營救驢子他們了,至於能不能救到,得看天意。我們努力過了彆人也就說不出啥來了。”
李大炮說:“關鍵我們沒努力啊!”
崔大同說:“還想怎麼努力?我們不惜代價進了這百花穀,現在迷路了,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前天晚上不僅見了山鬼,還見到了山神,我們險些命都搭上了,難道隻有死了才叫努力嗎?我始終不覺得魯莽是勇敢,現在出去,就是魯莽的體現。”
李大炮大喊:“你是支隊長還是我是?”
崔大同說:“我說的是道理,你要是用官壓我,我辭職。”
“我不批準。”李大炮說,“你當羊城支隊是啥?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蘇梅大聲說:“夠了,你倆有完沒完?我們都是自己人,這麼吵架,很影響團結的知道嗎?”
崔大同說:“師娘你評評理,我說的哪裡不對嗎?”
蘇梅一聽崔大同叫師娘,臉騰的一下就紅透了,她說:“我不是你師娘,你胡說啥?”
朱泉說:“我覺得大同說的有道理,師娘,你得說句公道話。”
蘇梅這時候似乎有些適應了師娘這個稱呼,她深呼吸一口氣之後,看著李大炮說:“我們再等等,也許驢子也在找我們呢。我們要是四處亂走,搞不好就錯過了。在這裡等著,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李大炮說:“現在我假設幾種形式,比如我們走,驢子走,我們是不是有機會碰上?我們走,驢子不走,我們是不是有機會找到他?驢子走,我們不走,有機會碰上。驢子不走,我們不走,永遠都沒有機會碰上。我說的對不對?按照概率來說,我們行動起來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啊!”
崔大同大聲說:“你想過沒有?我們亂走,會死人!也許死的是秋雨,也許死的是師娘,你覺得誰死了你更開心一些呢?”
李大炮指著崔大同說:“你不要師娘師娘的亂叫,叫習慣了,會出大問題的知道嗎?我們這裡都是自己人,到了支隊被人聽到了,就給人留下了口實,人家會做大文章的知道嗎?”
崔大同不屑地說:“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