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隻要船靠岸,我們就會采買一些當地的蔬菜水果上來,水果和蔬菜、糧食、糖不一樣,這東西容易腐爛變質,雖然船上有大冰箱,但還是容易放壞。
在船上吃壞肚子可不是小事,食品安全是重中之重。
自從擱淺在這裡之後,我們的水果和蔬菜就斷了,連續半個月沒有吃到水果和蔬菜,有些人的身體就扛不住了,最先體現在牙齒上。
牙齦變成了紫色,出血,牙齒鬆動。
我一看這可不行,這還得兩個多月呢,再說了,兩個多月之後,我們的船能不能浮起來還不一定呢。
這個不解決,搞不好會得上敗血症,因為缺維生素,人死了也不奇怪。
有些人很敏感,有些人就沒事,船上的人,有三分之一的人牙齦開始出血,有三分之二的人沒事。我舉著望遠鏡看著遠處的鄭和島,心說這島上到底住了一些什麼人啊,我們是不是可以上島趕集,買點吃的啊!
泉兒是會幾句英語的,也不知道這裡的人是說英語還是啥。不管當地人說啥,就算是靠著比劃,我們也能搞點蔬菜和水果回來,我打算上岸去趕集。
除了帶著美金和人民幣,我們還打算帶一些糖,要是當地人不接受這些不認識的錢,我們就用白糖和他們換。
當然,我們要選晚上劃著小艇過去,我打算和泉兒、大同過去,其他人堅守。
最關鍵的是,我們那些黑兄弟太顯眼了,和當地人格格不入。雖然我們也不一樣,但好歹差不多,據說很多安南人為了躲避戰爭,都跑來菲國了。
我們和安南人長得基本一樣,我們去安南,看不出來是中國人。我們乾脆就冒充安南人算了。反正他們也認不出來。
這偌大的鄭和島上肯定是有居民的,有居民就有集市,有集市就有交易。就算是沒有居民也沒關係,我們去林子裡找點野果子,野菜也沒關係。
就在這天晚上,我們三個,加上兩隻猴兒,我們五個就上岸了。我們把小艇拽到了岸邊的林子裡藏起來,天亮後,我們就有點茫然了。
大同說:“我們是不是要找一條路啊!”
我說:“猴哥應該能找到路。”
猴哥帶著我們朝著左邊走,很快就發現了一條小路,我們沿著小路往前走,很快就是一座山,我們儘量不發出聲音,默默前行,走了也就是三百多米,就看到了一處哨所。
這裡有三間房子,房子旁邊還有木馬橫在路上。不過,沒人。
猴哥和小惡魔先摸上去,沒有發現人,我們上去,看到屋子裡竟然還擺著香蕉,先不管彆的,我們五個先吃了一頓香蕉,吃飽了之後,我們才顧得上分析。
我說:“人都去哪裡了呢?”
泉兒說:“是不是換崗了啊!”
我說:“換崗需要人來了,他們才能走。明顯這裡的人直接就走了。”
泉兒小聲說:“難道是見鬼了?”
我說:“鬼?”
“我們帶來的鬼。”
我白了他一眼說:“彆胡說八道。”
大同這時候舉著望遠鏡看著遠處,就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包上,有個兵營。他說:“奇怪了,看不到人啊!”
我也舉著望遠鏡觀看,兵營裡插著不少國旗,是北美國和菲國的,但是,一個人都看不到。
我一擺手說:“我們去看看啥情況。”
我們三個人,兩隻猴,沿著一條小路朝著兵營過去了,到了門口,發現門是開著的,裡麵還放著一輛軍用越野車,挺新的。
整個兵營裡一個人都沒有。
泉兒喊了一句:“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