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著貓妖一直走到了鎮上,貓妖把我們帶到了一個變壓器下麵,在這裡有一個垃圾場,在垃圾場裡,有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在翻東西吃。
她在垃圾堆裡找到了一個黃瓜尾巴,塞進嘴裡就嚼了起來。
這是個白人的女孩兒,她見到貓的時候,開心的從垃圾堆裡跳了出來,伸出肮臟的雙手,把貓抱在了懷裡。
貓妖依偎在女孩兒的懷裡,喵喵叫著。
我好像知道為啥貓妖要帶我們來這裡了,它就是為了它的小主人,就是這個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隨後看向了我們,她是一個白人小孩兒,說的是英語。書生是懂這門語言的,他們交流的非常順暢。
到了小女孩兒的家,在這個家裡,有她的母親,還有她的小弟弟和繼父。
她的繼父喜歡喝酒,我們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醉醺醺的。
女孩兒的父親是個海員,有一次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一船人都不見了。她的母親帶著她改嫁到了這裡,又生了一個男孩兒。
女孩兒的母親是那種渾渾噩噩的類型,我們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給她的兒子喂奶。
當我提出來要帶走這個小姑娘的時候,醉漢甚至沒問我們是什麼人,他說:“我養了她三年了,總不能你們說帶走就帶走吧。”
書生說:“你要多少錢?”
“起碼一百美元,最少一百美元,少一個子也彆想帶走她。”
我說:“我給你三百美元,還有,我們不是人販子,我們是孩子父親的朋友。本來我是來看朋友的,想不到他失蹤了。我不忍心看到你們的家庭這麼困頓,我給你三百美元,幫助你們改善一下生活。這個孩子,讓我來養,起碼不會一天餓三頓。”
“三百美元,我們可說定了。對了,我這就出去買菜,我要好好招待一下來自遠方的朋友們。”
這個酒鬼其實不是壞人,他在當地出了名的老實,也有基本的道德素養,就算是餓死,也不會偷彆人一個玉米吃。不過他也最沒本事,每天在碼頭上乾一些零活,賺了錢就去打酒喝。
不管有菜沒菜,一天兩頓喝酒是必須的。他的身體已經被酒精摧毀了,一米六五的身高,體重不超過八十斤。他的腰比大姑娘的都要細。他的樣子,像極了我夢裡的餓死鬼。
我看到孩子父親照片的時候,這是個壯漢。我意識到,貓妖的表述出現了偏差,它每天都看到這個醉鬼,就把這個醉鬼的形象灌輸給了我們,其實,它要表達的大概率是失蹤的船員。
南非是個很不錯的國家,這裡有著很好的交通,有著不錯的醫院,老百姓過得都比較富裕,起碼比亞賽尼亞強。
這裡有百分之八十都是黑人,其他百分之二十是白人和亞裔,還有波斯人,阿拉伯人,猶太人。
雖然黑人占有百分之八十,但是大量的財富都在其它百分之二十的人手裡。
這是個多數黑人為少數人打工的社會。
我現在倒是能理解這種格局是怎麼形成的了,亞賽尼亞要是發展下去,和這裡差不多。我引進來的人都是頭腦靈活的人,他們逐漸會積累大量的財富,有了錢之後逐漸就會參政,最終,就會形成一個少數族群統治多數族群的社會體係。
像極了當年的清朝,滿清的時候,漢人占有大多數,但是隻有滿蒙是高貴的民族,漢人是滿蒙的奴隸。
這麼一個畸形的社會,還延續了二百多年,說心裡話,這二百多年的統治把中國坑慘了。
少數民族統治一個國家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們在乎的是自己小圈子的利益,而不是國家利益。他們為了自己家族或者種族的利益,甘願犧牲或者舍棄國家利益,這樣一來,國將不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