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就是當定了縮頭烏龜了,你們願意罷工就罷工,我反正是心裡坦蕩蕩的,我大公無私。
其實也不是所有人都覺得應該罷工,參與罷工的人是少數。
他們罷工不算,還不讓願意上工的人工作,搞得大家都沒有錢賺,這樣他們心裡才覺得平衡了。最關鍵的是,這些人覺得他們不上工,受到損失最大的是我們這些掌權人。
說心裡話,我確實想乾一番事業出來,但是我可沒剝削他們,我甚至把我自己的錢都搭進去了。
我想搞的是一個繁榮富強的社會,我不是來這裡賺錢的。所以,他們拿不住我,既然他們願意罷工,就讓他們罷好了。
我把農場的大門一關,他們愛乾啥就乾啥好了。
我把各路專家都請了回來,養在招待所裡,他們每天的工作就是指揮建設兵團修機場。
機場的選址就在郊區,上次修了一個簡易的跑道,這次我打算建一個能起降民航客機的跑道,等老子賺到錢了,也買個民航客機當專機。我也看出來了,這裡呆不長久,我遲早得回國。
據說最近國內的運動少了很多,但還不行。我們這些人回去肯定還要被批鬥。
我對亞賽尼亞人這麼好,他們竟然還覺得我剝削他們,我就想知道,我剝削他們啥了?以前他們一天餓三頓,現在能吃飽飯了,有了力氣竟然來罷工,你有力氣好好乾活不好嗎?
就這樣,罷工進行了一個月,這群家夥每天不乾好事,在城市裡又打又砸,還把歐羅巴商人的汽車給燒了。歐羅巴人氣得連夜就收拾行李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傑克讓我派兵鎮壓,我擺著手說:“讓他們鬨,樹根不動,樹梢白晃。”
傑克說:“他們接下來就要殺人了,這些都不是工人,他們就是街上的二流子。”
我說:“現在還不是對付他們的時候,我們要等著膿包熟了,才好把膿擠出來。你看你鼻子邊上這個大包,眼看就出白尖了。現在你擠根本就不行,必須等熟透了,擠出來就好了。”
傑克氣得拂袖而去。
這群人很快就開始打砸搶了,把亞賽尼亞鬨得烏煙瘴氣,現在不隻是我們討厭這些人,當地人也開始討厭這些人了。這些人搞得大家有工不能上,有錢賺不來,孩子有學不能上,就連買個菜,都要小心翼翼。
這些人現在成了極端的種族主義者,但凡見到外國人就要追打,搞得外國人都不敢出門,全部都躲在家裡,還家裡的門窗搞得特彆結實,家家戶戶都有槍,誰要是敢破門而入,直接就打死。
不知道這些人哪裡來的槍,開始舉著槍在大街上抗議遊行,但是始終沒敢來我的農場鬨事,現在農場裡有八百精兵,隻要敢闖進來,格殺勿論。
各地已經徹底亂套了,大量的抗議示威演變成了革命,他們要革外地人的命,要革我們的命。這些人說要非洲人治理非洲,說我們都是吸血鬼,來這裡就是來吸血的,就是來剝削他們的。隻有非洲人治理非洲,非洲才會有美好的未來。
我實在是納悶兒了,你們非洲人治理了非洲幾百萬年了,無數年了,你們有未來了嗎?
我來了之後,你們都吃飽了,都有房子住了,大多數男人都有了工作,女人不會為了下一頓吃啥發愁了。我哪裡對不起他們了?
說到底,革命的人是少數,但是這些少數都是亡命徒,他們敢拿槍殺人,現在誰反對他們,就殺誰。
傑克再次闖進我的屋說:“現在爛透了吧,這膿你打算什麼時候擠出來?”
我看著他的鼻子說:“你的還沒擠出來,你讓我擠。”
安姐說:“我去拿針!”
安姐拿了針過來,我用針挑開了傑克的鼻子,把裡麵的膿擠了出來,我說:“好多了吧!”
“我的鼻子是小事,外麵已經亂成一團了,要是讓他們得了勢,我們必死無疑。他們要殺了我們,你知道嗎?”
我說:“我當然知道,但是你要知道,隻要軍隊不亂,外麵再亂都是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