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書生都是沒做過壞事的人,突然做了一件壞事,心裡很難過這個坎兒。
書生一直到天黑都倒在折疊床上不說話,飯也不吃。
我說:“你起來吃點東西吧,你不吃,顯得我們幾個都是壞人似的。難道就你高尚嗎?你要是高尚,當初就不應該出這個餿主意。”
仁德親王和那個病秧子二皇子也紛紛叫他起來吃東西,書生一動不動。
我心說難道是生病了?我端著飯碗過去,伸手摸他額頭,他說:“彆煩我。”
我回來坐下說:“他不吃是不餓,我們吃。”
泉兒說:“師父,你真覺得這和風水有關?”
我說:“吃東西,閉嘴吧。”
天黑的時候,來了一群當兵的,不隻是來了當兵的,官府那邊還來了大臣,親自主持。
他們還帶來了大量的設備,其中就包括氣罐啥的。這是要割門啊!
這個大臣本來是要住在廟裡的,結果一進來就被親王給罵了出去。他和官府的人根本就尿不到一個壺裡。這也難怪,北美人沒來的時候,權利都掌握在王室手裡,各路親王都是有兵權的。北美人一來,王室的人都靠邊站了,權利都到了官府手裡。
官府實際上就是北美人扶持的傀儡。
這位親王和二皇子怎麼可能喜歡官府的人呢?我估計整個王室都不可能喜歡官府的人吧。
其實他們有點自大了,東盈這彈丸之地竟然敢自稱皇,簡直就是倒反天罡,大逆不道,他們最多就是一地之王。
也就是清朝這些年中國沒落了,被滿洲韃子給耽誤了,不然他們也不敢稱皇。
其實叫王也好,叫皇也好,都沒用。主要還是要有實力,現在你彆說是叫皇了,你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難飛起來了,你分明就是一條被拴起來的狗子,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據說這個大臣是防衛省的,他長得挺凶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其實我一直挺相信相由心生這件事的,我一看這人的麵相,基本就能判斷這是個什麼人。
當然,中國還有一句話,叫人不可貌相。但這句話不是用在這裡的,多指不能依據一個人的樣貌去衡量他的成就。說人能聽懂的話說,我長得醜,不代表我沒錢。
這群當兵的走了,我們坐在一起喝茶。書生還是不動,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仁德親王說:“看來他們還沒意識到廟裡的猴子不對。”
泉兒說:“你說也奇怪了,廟裡那麼明顯一個猴子,他們看不出來嗎?”
我說:“說不準他們覺得這廟裡供奉的是孫悟空。”
泉兒說:“要說是鬥戰勝佛也不是不行,起碼得有一套袈裟,一根金箍棒,起碼給佛爺穿上點衣服吧。那分明就是一個猴子,而且,在大墓門口的香爐一側,還有一個一樣的。”
二皇子說:“也許沒注意,也許他們根本就不懂吧。”
書生這時候背對著我們說:“風水學,在中國應該歸類到道家,對風水沒有研究的人,很難看出來這裡麵的區彆。”
泉兒說:“就算是再沒有研究,太子廟裡供奉一個猴子,總不對吧。”
書生說:“有很多廟裡還供奉狐仙,供奉黃大仙呢。坐在那裡一個人,卻長了一個黃皮子的頭,還不是一樣。在一般人看來,佛像都是很古怪的,見到怒目金剛他們都覺得是一尊凶神。”
泉兒點頭說:“是啊,這樣說的話,他們看不出破綻也就不足為奇了。但是我始終覺得這事兒有點玄乎,把太子佛像和石像生調換一下,就有這麼大的後果嗎?”
書生說:“後果不堪設想,從古至今就沒人這麼乾過,這簡直就是倒反天罡。”
我說:“不堪設想到底是個什麼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