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警察闖了進來,二話沒說直接就把我泉兒給抓起來了。
我們被拉著往外走的時候,就聽泉兒大喊一聲:“快去請如來佛祖!哦不,快去請史密斯專員。”
我和泉兒被分彆關押,嚴刑拷打,問我們是怎麼殺死那人的。一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死的人是誰,更彆說殺人了。
審訊我的人會英語,不會漢語,他們竟然找了一個漢語翻譯過來,姓張,叫張亮。他爸爸以前是漢奸,在鬼子的軍隊裡當翻譯官,鬼子撤退的時候,他帶著家人和鬼子一起來了這裡東盈,進了警察廳當了個小警察。
他這樣的身份是不可能有啥晉升空間的,雖然是歸化人,也有了東盈戶口,但是他的籍貫始終是中國。
不過現在用上了,這混蛋,比鬼子對我都恨。我當他是老鄉,他倒是把我當鬼子整。
這家夥把我打得淒慘無比,鞭子蘸水抽我,幸虧這小子沒啥力氣,打一會兒就累了,需要休息。
我自然是一直說實話,我和泉兒就是上去看熱鬨的,這才發現的死人,我情急之下大喊一聲。這就是事情的全部。
雖然我嘴巴上這麼說,但是我也知道,我其實挨揍也不冤,這風水局就是我們布置的嘛,這還有啥狡辯的啊!
到了第二天的上午,我和泉兒就都被放了,史密斯來保我們了。同時,死者的死因也出來了,心肌梗塞,並不是被人掐死的。
泉兒大聲說:“他們應該給我們一些賠償,白白關了我們一天,連打帶罵的。”
我說:“拉倒吧,見好就收。”
我和泉兒是坐著美滋滋的車回來的,進了太子廟的時候,仁德親王正在屋子裡準備飯呢。
在路上的時候還好,進了太子廟就困,一閉眼就睡著了。
天黑的時候,下麵又來了殯儀館的車,從上麵抬下來一具屍體,據說是睡覺的時候死的。睡覺之前還好好的,結果這一睡就把自己睡硬了。這是個普通工人,他們也不打算把人弄回警視廳去了,而是直接拉去殯儀館,到了殯儀館那邊解剖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死的。
消息第二天就傳回來了,這人啊,腦出血死的。
也就是這天,工人們都走了,給再多的錢也不敢繼續乾下去了,大家都背著行李,拎著工具下山回家了。
不僅是工人都走了,和尚們也走了,這群和尚逃似的就離開了,我和泉兒上去看的時候,還撿到了和尚的法器,是一個銅的鈴鐺,像是道家的招魂鈴。
官府的人和警視廳的人也走了,這工地上的人走的乾乾淨淨,他們應該是意識到這鬼地方有問題了,全他娘的嚇跑了。
泉兒說:“這才死幾個人啊!”
我說:“主要是不確定下一個該誰死,這和打仗還不一樣。打仗起碼知道敵人是誰,現在不知道敵人是誰。”
泉兒搖著頭說:“不對,敵人不會這麼快就放棄的,更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他們肯定會用極端的手段來做,這世上不缺好人,自然也不缺亡命徒。”
我嗯了一聲說:“我們靜觀其變,隻要這太子佛性還在這裡,這裡的事情就沒脫離我們掌控。”
我打折哈氣說:“你不困?”
泉兒說:“困了,我們去睡覺。”
睡到了傍晚,天還沒黑,太陽還在山巔的時候,山下果然來人了,一群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咋咋呼呼就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