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說:“守仁,你是不是看錯了啊。看起來不像是練過的。”
我說:“誰說練過的就打不好乒乓球了啊。”
泉兒說:“保持懷疑是對的,我們是關鍵時期。不過大同這一招確實厲害,讓我們的對手無處下手。亞塞尼亞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足足有二十萬平方公裡呢。”
我說:“人口隻有三百多萬,實打實一個小部落。”
“主要是死的太快了,很多人三十歲就死了,三十歲正是乾事業的好年紀。對了師父,你說一個部落發展不起來是不是和壽命也有關係啊,你指望二十幾歲的小年輕去謀劃未來嗎?”
我點頭說:“你說的不錯啊,年紀大的人,做事更穩妥,考慮的更全麵,這裡的人沒等年紀大就嗝兒屁了。”
泉兒說:“大同現在就是擺爛了,我爛命一條,有什麼事,都衝我來。”
書生說:“是不是太敏感了。”
我說:“還敏感?這都見鬼了。”
書生說:“大同的狀態,見鬼也自然。”
我想了想說:“話雖如此,偏偏又來了個有陰陽眼的,倆人能一起見鬼。”
泉兒說:“是啊,這怎麼解釋?”
書生皺皺眉,沒說話。
我小聲說:“難道是巧合?真的就這麼巧嗎?”
泉兒一聽笑了:“師父,你不要有僥幸心理,咋可能這麼巧呢?”
其實我也不信這麼巧的,但是我這人有個毛病,不好把人想的那麼壞。
不過到了現在,我是真覺得大同有點老謀深算的感覺了。
他是見到鬼的時候,立即就采取行動了。
但是,要說有威脅,這威脅到底在什麼地方了呢?亞塞尼亞並沒有來什麼陌生人,尤其是東亞人種的陌生人,隻是來了嚴俏一個。
她一個人能威脅到我們啥呢?
她敢在大明寺裡亂來嗎?我說:“除非她會飛天遁地,不然一點機會都沒有。”
再說了,她的目的是經書,不是大同,更不是大明寺。她即便是燒了大明寺,殺了大同又能怎麼樣?泄憤?
再再說了,我看嚴俏不像是一個極端的人,她接近大同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經書。
這經書絕對是她的目標。不過話說回來了,人家也承認就是為了經書來的啊!人家就是想研究經書的啊!
這種半真半假的話最難揣摩了。
我把思維拉回來,又想到了鬼的事情。我說:“那個鬼到底是個什麼啊!”
書生說:“我始終覺得大同腦子壞了。過幾天機器到了,我給他掃一下。”
我說:“你會掃?”
“不會,但是會有專家過來,這掃描設備可是花了大價錢。”
泉兒說:“大同腦子壞了,出現了幻覺,但是不至於那個嚴俏也有幻覺吧。”
我也始終覺得倆人看到一個鬼不太對,倆人同時看到一個鬼的概率為零。彆說是倆人看到一個鬼了,就算是被狐仙迷了,也不至於看到同一個幻覺。所以,黃大仙也好,狐仙也好,通常都是迷惑一個人,而不是一群人。
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被迷了之後的感受也不一樣。就像是鬼打牆這種事,我見到的是一堵牆,也許他看到的就是一排柵欄。
我說:“難道他倆有一個人在撒謊?”
書生說:“撒謊的話,一定是嚴俏。大同是不會對我們撒謊的。”
我說:“書生,你說會不會是這樣,大同是真的見鬼了,但是嚴俏沒有見到。可是,嚴俏是能知道大同見到什麼的。”
泉兒說:“嚴俏怎麼能知道大同見到啥了呢?”
書生小聲說:“還真的有可能,在北歐有一對雙胞胎,兩個人就是互通的,其中一個吃到啥了,另外一個嘴裡也有那個東西的味道。”